白淳看着被鼓舞起来的几个人,眉间的忧色也淡了些,也将手放了上去。
几人就接下来行动达成一致。
对n号轮主动放他们下去的可能报以o期望,先按它的要求完成测验,私下则收集物资,随时准备跑路。
商量完毕,白淳将他们手写纸团成团,眼神则向他们询问。
这些写满分析的纸条怎么处理?
纸条是不能随便扔掉的。
单奕凯眼睛一亮,拿过纸团示意自己有办法。
然后在大家目光中抽出打火机,
乔茜他们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见火光直起。
纸团已被点燃。
床单支起的狭小空间里瞬间扑出一股烧焦味味。
众人齐齐掩住口鼻,掀开床单,逃也似的跑出去了。
“咳咳咳,呛死我了。”
“你想的什么方法,服了你了。”
“单奕凯你有毒。”
……
会议结束,白淳硬要跟着乔茜去洗漱。
乔茜知道她还在担心自己的伤,非要亲眼见到才安心,便没阻止。
进入浴室后,乔茜快巡查一圈。自从知道船上有监控后,她都不敢脱衣服了。
谁知道n号轮是不是变态,会不会在浴室里面也装监控。
小心为上。
白淳自然也有这般担心,便将浴室的灯关上。
除了一个小窗户透出来的微弱月光能照到一小片区域,其余什么都看不见。
透过微光,白淳还是能够辨清那些与白皙肤色差距巨大,满背交错的痕迹。
“怎么这么多裂口?”
乔茜回头,背手摸了摸:“裂很多吗。”
白淳奇怪道:“看起来不像新伤,倒像是旧伤开裂。”
乔茜一股子哀叹:“不会吧,又裂了吗,可能是刚刚打架绷到了,哎,陈女士要叫了。”
“陈女士?”
乔茜啊了一声,才意识到自己无意间把陈女士喊出来了。
她解释:“就我妈,陈女士是我给她的爱称。”
不知是不是浴室热气氤氲,亦或是环境昏暗无光,眼下这般情景让乔茜莫名觉得放松。
她压抑的情绪像打开了的匣子,喷涌而出。
乔茜语声轻柔:“你知道我背上那些痕迹是谁抽出来的吗?”
白淳小心翼翼道:“不会就是……”
“是她。”
乔茜平静的口吻仿佛不是在说自己。
“每次只要我犯错,她就会抽我,抽完又悔恨又叹息,再带我去医美,反反复复。她既不想我犯错,又不允许我身上留伤痕。”
白淳心尖一搐,欲言又止:“她怎么狠得下心……”
“是,所以我更愿意称她为陈女士。”
乔茜的声音在狭小的浴室回荡,空灵而迷茫。
“有时候我觉得她非常爱我,有时又觉得她爱的是她臆想中的我。她向来以最高的标准要求我,用她的胜利法则来衡量我,即使我做到了也不见得有夸奖。好像一切本该如此。她的眼里盛着的始终是那些更高更上,虚无缥缈的东西。我和哥哥都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