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易繁淡淡的笑着,“你的意思是,就个伴儿过日子,对吧?”
“我操……怎么让你一说这么灰啊?”
“高羽,你觉得过日子是贬义词吗?”
“……”高羽看着易繁,没说话。
“我觉得不是,就比如说我为什么想要跟你在一起,其实很简单,有你在我不会做恶梦,有你在我会想要弹琴给你听,有你在我会认真的考虑要做什么吃的,你让我觉得我是活着,不是死了,不是活死人,完了,我也说不清楚了。”易繁有点儿烦躁。他就是不能相信他会喜欢一个男人。
“行,你晕了我明白了,平淡的就挺好,是吧?”高羽拉过了易繁。
“算是吧。”易繁靠在了高羽的怀里。
“越热烈的燃烧的越快。”高羽抚摸着易繁的背脊,感觉到了自己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困了。”易繁淡淡的说。
“睡觉。”
“懒得动弹了。”
“你这么大个男人撒娇……有点儿恶心。”
“烦人!”易繁推开了高羽,爬上床,不理他了。
“急了?”高羽笑着,也爬上了床。
“听不见,睡着了。”易繁面冲着墙,搂着被子,决定不理高羽。
“我说。”高羽从身后搂住了他。
“干嘛?”
“想做爱吗?”
“……”
“会不会觉得恶心?”
“有点儿。”易繁觉得自己的脸很烫。
“那你睡吧。”
“……你想?”
“不想。”
“不想你问?”
“有你这样的吗?你是不是横竖不想让人舒服啊?你弄得我整个一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高羽越想越生气,他知道这就是易繁的性格,但他这种温柔体贴,真是让人抗拒不了的诱惑,他还不自知。他想上他,可他不能,他知道他对性事一定会排斥,他也知道他如果想要,他就会给,可他不想他难受。
“你生气了?”易繁转过身,搂住了高羽。
“没有。”
“如果你想要,那就做吧。”
“我就知道你得这么说,可谁难受谁知道。真做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还得往你脑子里灌。”
“那你还提。”易繁一句话就把高羽噎住了。
“……操。”高羽没脾气了,“放手,睡觉。”
“来吧,总不能一辈子绕开性吧。”易繁说着,把手探到了高羽的衣服里。
“我说。”
“嗯?”
“你对我这么好,哪天我要是犯病打你怎么办?”
“哦,没事儿,明天我出门的时候买个球棒什么的,你打人不喜欢抄家伙吧?”易繁笑了。
“你丫真烦,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我这人格违常,不是真的能治好的,我最近一直在看心理医生,其实越看越绝望。”
“高羽,你老实说,一般什么情况下你会失控?”
“发生争执的时候吧?大概就是这样。”
“诱因呢?”
“比如……你跟什么别的男人亲近了,或者说随便诱惑别人了……”
“行,打住吧。”易繁笑了,“你一辈子没机会跟我动手了。”
“嗯?”
“首先,我就不喜欢男人,所以我不会引诱或者亲近男人。”
“哦,有道理。”
“其次,你从精神病院里把我带出来的时候,你一定没看我病床前挂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