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味深长说道:“如果他还活着。”
“政治岂非成了笑话?”
有的人死了才伟大,有的人活着就是擎天玉柱。
港府治理港岛百年,其总结出来的经验就是既要用华人又要提防华人,所以其高层清一色都是鬼佬。
为的就是可以把持住方方面面的权力。
结果,现在一个华人明显有打破该秩序的能力,那怎么搞?
摩士说道:“阁下,你今年已经44岁了,为港府也服务了2o年。”
“重光后,你下令停止使用军票,并容许民众按比例兑换港币。借助东江纵队强大的势力来维持地方(新界)治安。解散防卫军,并把战时薪金全部放。”
“同时帮罗旭龢先生转圜。”
当时军政府的主要政策都是麦道高在做,可以说,正是因为麦道高的努力,才为殖民地挽回了一点民心。
“印度已经脱离帝国的怀抱。”
摩士认真说道:“难道,现在港岛也要脱离帝国?”
麦道高沉默。
“让帝国的荣誉再次绽放。”
摩士说道:“荣誉绝不会辜负勇士。”
……
去会场的路也不算长,大概就是下两层楼,只不过这两层而已,耳边的轰隆声却不绝于耳。
甚至可以听到尖利的哭嚎,乱烘烘的奔跑…
好似又回到了战火纷飞的年代。
“父亲。”
傅阴钊的脸已经惨白,他忍不住道:“要不,请濠府出面?”
“他们拿了我们这么多的赌饷,总应该做事?”
傅老榕脚步未停,他一边走,一边说道:“很多么?”
“阿钊,你好好想一想,濠府每一年从我们这里拿走的赌饷是多少?”
傅阴钊一怔。
最早的时候,傅家联手高家等以18o万两的成本标下赌牌。
不过第二年开始,这18o万就变成了12o万。
中间看似少了6o万,实际上这数字一点都没少,它只是没有进入濠府,而是进入了濠府中各关键人物手中而已。
傅老榕意味深长说道:“你以为他们拿的是我们傅家的钱,所以就要听我们的?”
傅阴钊忍不住道:“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
傅老榕说道:“他们拿的是赌牌好处费,而不是我傅家的钱,你要搞清楚这一点。”
傅阴钊陷入人生的迷茫之中,他觉得这根本就是一回事。
“这世界就是个草台班子。”
傅老榕一生浮浮沉沉,跟各达官显贵都打过交道。
比如说南天王,其先前统领两广之地,麾下上千万子民,是绝对的土皇帝。
正常来讲,这种人绝对够英明神武的了?
其实…
傅老榕说道:“阿钊,你一定要记住,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什么天授的人物。”
“枭雄?”
“嘿!”
傅老榕冷笑:“枭雄也是人。”
当时他做生意,实际上掌权的是莫秀莲,说起来是莫秀莲,实际上背后根本就是南天王。
一个统管两广之地的土皇帝,结果自己出面搞五羊糖等走私,践踏自己制定的法律…
傅老榕是亲身参与这一切的,他对傅阴钊讲道:“我看史书,铁木真有一句话就讲的很好。”
“我谓中原皇帝是天上人做,此等庸碌之辈亦为之耶,何以拜为!”
傅阴钊有点惭愧,他完全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