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落突然现一个问题,他和童珺都是男的,小时候一起撒过尿和过泥,谁没见过谁的啊,为什么要躲?
“哎,算了,我自己去拿吧……”说着就要开门。
“啊啊!”童珺嚎了一嗓子,死死拉住门,“你别出来,我去拿我去拿!你不许出来啊!”
池落:“?”
不到半分钟,童珺又出一声嚎叫。
衣服裤子从门缝里地进来,他问道:“厢房里怎么回事?寺里遭贼了?还是你有仇人?”
池落穿上裤子,拉开门,把手里的上衣甩到肩上,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童珺看了一眼就觉得鼻腔和眉心滚烫,视线赶紧从那白皙瘦削的身上移开,“啊?问你呢。”
池落套上上衣,又找了双布鞋穿上,“不是进贼了,也不是仇人,其实……”是我自己搞的,“哎,一言难尽。”
他看着童珺说:“你的伤怎么样了?”
童珺:“没啥事了。”
池落:“哦,你不是回瑞南了吗?怎么又来了?”
童珺:“我哥不在家,我闲着也是闲着……”以前还好,最近他满脑子都是池落,愈觉得每天不跟池落吵两句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来,大半夜睡不着买了机票就来了。
大少爷……
池落没理他,开始做午饭。
简单炒了两个菜,就着蛋炒饭吃,十天了,池落总算吃上一顿热乎饭了,脸一直埋在饭盆里。
童珺以前特别看不上他这种饿死鬼投胎一样的吃饭方法,现在莫名觉得看他吃饭很香,不知不觉也吃了一大碗。
“你去山里干什么?”
池落又给自己添了一碗饭,“收山神的骸骨。”
童珺:“顺利吗?”
池落:“嗯。”
童珺:“山神骸骨是什么?”
池落老大不愿意地从盆里抬头看他,“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童珺不以为然地笑笑,说:“于苍染呢?”
“……”池落,“回华京了。”
童珺:“他……不回来了吧?”
池落:“你怎么知道?”
童珺放下碗筷,把手机打开给他看,有些幸灾乐祸地说:“人家现在是华国富了,肯定不会再回来了。”
池落往嘴里扒饭的动作停了,说道:“那又如何?”
童珺:“我在好心提醒你,别等他了……”
“看看我。”他想说,但是没有说出口,他觉得这辈子都不可能说出口的。
池落的场气泛着金光,更加清透,虚虚地覆盖于周身,有些不一样了,但童珺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