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走之前,向枝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她就这么鬼使神差的一屁股坐在了方时屿的床上。
床单还没更换,上面残留着一种男性荷尔蒙的气味,在闻到这气味的一瞬间,她触电了一样愣住了,紧跟着面红耳赤,又想到了昨晚自己做噩梦后两人亲昵的依偎在一起的画面。
在他的怀抱里,紧贴着他的体温,向枝枝只感觉舒服极了。
她贪婪的不肯离开,要不是有人路过,她真想要在他的床上午休一下。
她担心被人看笑话,急急忙忙起身。
“你脸怎么猴屁股一样啊?”有个船员站在门口指了指她。
“有?有吗?”向枝枝抚摸一下脸蛋,只感觉面上热辣滚烫。
从屋子出来,她更心不在焉了。
不过搬就搬吧,也好过躺在一起心猿意马,实际上,向枝枝自然也看到了不该看的,也明白方时屿在和自己同睡的时候会不住地往返于洗手间和屋子。
他在冲凉水。
她将铺盖卷搬到了厨房。
在厨房里头有一个单独的套间,外面是广场,远处有岗亭,这里不算很隐蔽,但却很安全,更因为“厨房重地,闲人免进”的缘故,这里对她来说反而密闭一些。
老师傅帮他整顿好一切。
向枝枝这才不好意思的说:“谢谢您了。”
“谢谢什么?”老师傅将最后一个扣子挂好后,拉了一下蚊帐,这才一笑,“你以后在这里休息,也安心一点,我看方队之所以要你来这里,大概也是担心你被人欺负了。”
“谁欺负我啊?”
向枝枝笑,“这里每个人对我都很好。”
老师傅呵呵笑,打哈哈说:“这群嘴上没毛的家伙,喜欢讲荤段子,你不要听他们瞎掰扯,不好。”
“我知道了。”
“另外,”老师傅为她检查了一下门锁,“你要是换衣服或者更换药膏,你锁起来,我给你外头看着呢。”
向枝枝更是感激不尽。
老师傅悲苦的叹息,那双饱经忧患的眼睛里写满了愤世嫉俗,他将攥着的拳头松开,如因此三次后这才唏嘘,“我家里有个闺女,害肺热死了,我粗心啊,她要是还在也和你一样年龄了,过两年我许给你,谁要咱向杰做事情仔细人品好呢?”
向枝枝这才知道老师傅的历史,她也感同身受的难受。
“我以后就是您的亲人,王叔叔。”
“哎,哎!”老师傅欣慰的点头。
但向枝枝分明从他的双眸里看出了泪水。
她准备出去忙,却忽的想到了什么,“哎呀”了一声就往出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