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庚就像是一头深藏野林的凶兽,人人都就忌惮着,畏惧着,生怕有一天得罪对方而将基业毁在对方的强势之下。
而季知书和时庚,他们两个人私下里甚至没有碰过面,应该说是季氏还不够有资格和时氏出现交集。
季家产业链会出问题,多半还离不开时家的打压,但是对方莫名其妙的看中自己让他觉得有些意外,一个足够有实力的人最不缺的就是附庸,时庚没必要浪费心力在他的身上,这是一笔很明显的亏本的买卖。
商人最重的就是利益,
可时庚却是点名要他。
同居
第二天一早,季知书像往常一样从浅眠中惊醒,他静默了许久才从梦境中脱离。
下楼的时候,时间还算早,但是季宅却是空荡荡的,他没有看见季霍和施珍,只有大门口停着一辆耀黑色的迈巴赫。
来接他的人显然更早的就侯着了。
他穿着一身纯黑色的衬衫和白色的宽松裤子,没有多加收拾就走了出去。
时庚的私人特助笔挺的站在车门前,他看到季知书的那一刻,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脸上露着笑,“季少爷是么?我姓辛,是时先生身边的助理。”
他解释说,“今天时先生有一个重要的应酬所以不能亲自来,他工作繁忙抽不开身,还请季少爷见谅。”
“时先生忙是应该的,不用顾及我。”季知书眉目微挑。
外头的温度不如室内地暖,正是换季的时候带着些许冷冽的风,他显得有些单薄的身体愈发地凉。
“多谢季少爷体谅。”辛鹏笑着说,他无意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那眼神里没有鄙夷,却带着疏离,“您能答应要求,时先生很高兴。”
季知书轻嗤一声:“抬举我了,时先生提出的条件很好,我哪里有拒绝的理由?”
他面上是在笑的,可神色却依旧显得有些冷漠,“只要时先生的觉得值就好。”
“那是自然的。”辛鹏察觉到季知书有些变了的情绪,轻笑一句试图缓解气氛,然后低身去打开了车门。
他的手在拉后车厢的那一刻顿了顿,“季少爷,您没有什么需要带的东西吗?我想合同上写的很清楚,您需要长时间的和时先生同居。”
许是担心季知书误解什么,他又规规矩矩复述合同上的条款,那合同上面注明过,在两年之内,季知书需要以伴侣的身份待在时庚的身边。
虽然季知书是一个男人。
季知书没有回话,只是回头望了季宅一眼,宅子外头的围栏就像一个铁笼,已经困了他整整十多年了。
“季少爷?”辛鹏依旧保持着温和的语调,没有催促。
“没有。”好一会儿,季知书的视线逐渐冷淡,语气沉闷的说:“我没有什么要带的。”
他反问:“就这样去不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