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这样说,小熏熏就放心了,小小肥肥的身子舒服地靠在粑粑身上,脸蛋也贴着粑粑的脖子,眯着眼说话,声音软软糯糯的。
楚慈心里柔软得不可思议,或许当初要熏熏时动机不纯,但是现在这么可爱的小家伙趴在怀里,就是要和他要月亮他大概也是努力要摘来的。
到了儿童房,楚慈也没有把小家伙放床上,而是自己坐小沙上哄着小女儿,怕她冷还拿了小毯子给她盖上。
小熏熏呀呀的,说着说着就困了,小脑袋搁在爸爸的肩上,小爪子收紧。
等到真的睡下了,呼吸都是热热的,带着一丝香甜的味道。
楚慈侧头,亲了亲她,又抱了一会儿这才把她放在小床上,凝视了许久才舍得回主卧室。
不料,赵默染醒了,她坐在床头,一脸沉思。
楚慈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在想什么呢?”
赵默染抬眼,“熏熏来过了?”
“是。”楚慈笑;“哄睡着了。”
赵默染只盯着他。
楚慈揉了下她的头:“怎么了这是?”
她没有说什么,慢慢地躺下:“睡觉吧。”
楚慈不好再问,跟着躺下。
赵默染背着他,她没有再睡了。
她在想,她现在是妥协了吧,是向现实还是向感情,她也弄不清自己是不是有些喜欢楚慈了……真正做到无动于衷也很难。
次日,没有想到的是赵默染没事,楚慈反倒是感冒了。
最后是她送了熏熏去学校,回来时楚慈有些恹恹地坐起居室里,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她过去:“听张妈说你还没有吃早餐。”
‘没有胃口。’他放下书,拍拍身边的位置。
她过去坐下。
楚慈目光盯着她,片刻后说:“今天市内有个画展,要不要去看看?”
赵默染也看着他,很慢地说:“你应该知道那是谁的画展。”
“顾飞?”楚慈笑了笑,“可是那画展也有一幅顾安西画的画,你不想去看看吗?”
她呆了呆。
楚慈的话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诱惑,因为罗林已经好几年没有新作了……她正在犹豫,楚慈又说:“就剩下最后一天,真的不要去?”
“去。”她来不及想就脱口而出,但是说出来以后又有些担心:“但是没有请帖可能进不去。”
有罗林画作的画展,不是普通人能进去的。
楚慈从书页里抽出两张薄薄的纸张:“这个,看着怎么样?”
赵默染平时是十分稳重的,但是此时她还是忍不住露出欣喜的笑。
楚慈盯着她的脸,轻笑:“楚太太你知不知道你很难取悦。”
他对她好,也有两三年了,极少有好脸色给他。
哪怕是夫妻最亲密的时候,她也是端着的,不会完全放开自己交给他。
这让他不满意,他想看她真正陷入情感的样子,他想看她因为他楚慈意乱情迷,他想看看她真的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不够,远远不够,他要的有很多很多。
他急,他也不急……总有一天他能融化她。
他说完,就好整以瑕地看着她。
果然,她的脸红了,手里捏着请帖半响没有出声。
楚慈不忍心再逗她,总是因为她脸皮薄,于是就拍拍她:“去换衣服。”
她尽量不作出欣喜的样子,怕他误会,可是楚慈却笑着说:“快去,不然罗林的画大概会飞掉。”
赵默染立即就跑去更衣室,一会儿又探出头:“你穿什么颜色?”
“黑白款。”他看着她:“楚太太我们是去看画展,不是参加晚宴,不用太隆重的。”
可是赵默染还是穿了一条稍正式的裙子,长也挽了起来—
其实真的是很正经的穿着,但楚慈还是多看了一眼她。
因为小腿实在是漂亮。
去时,还是楚慈开的车,他一边开车一边抽空瞄了她的腿一下,轻咳一声:“就没有再长一点的裙子了?”
赵默染脸有些烫,声音软软的:“楚慈,不带你这样的。”
他笑:“怎么不带我这样了?”
赵默染咬了咬唇:他那点儿阴暗心思她其实清楚,却是说不出口。
她不说,哪知道楚慈自己却是声音沙哑着开口:“当丈夫的都不希望别的男人看见自己妻子一寸肌肤。”
她脸热地别过去,楚慈轻笑一声,手握住她的:“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