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遵旨。”
一名锦衣卫急忙拨转马头,打马狂奔而去。
武垒看着慌张的百姓,一时间也不好逼的太紧。
转过身,对着地上跪着的一群家丁们说道:
“都抬起头来,某给你们一个恕罪的机会,只要你们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并且查明你们自己也没有犯下什么重罪的话,某可以做主,此事既往不咎。”
武垒换了一种方式,希望能从这群家丁护院中打开突破口。
“坦白者,从轻落,揭他人者算是立功,酌情不予追究。”
“尔等可要想清楚了,这机会嘛,只有一次。”武垒故意提高了嗓门。
下一刻,家丁中有几人目光闪烁,阴晴不定。
这种片刻间的变化,早已经被武垒看在眼里。
“把他给我带过来!”武垒用手中的马鞭指着一人说道。
“跪下!”
两名锦衣卫把人带到武垒面前,对着腿窝子踹了下去。
“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多大年纪了?”武垒坐在椅子上问道。
“回军爷的话,小的名李二虎,李家庄人士,小的今年十八岁。”
“说吧,今天这事怎么回事?说出来,本把总饶你不死。”
李二虎低着头,哆哆嗦嗦道:“将军,小的什么坏事都没干过,就是拿着刀站在旁边壮壮胆子啊。请将军明察。”
“啪!”
一鞭子抽过去,顿时血流满面。
武垒偷偷瞄了一眼远处的赵昺,不敢耽误太长时间,大怒道:“汝母婢,老子问你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你吭吭哧哧个球。来人,推出去砍了!”
两名锦衣卫上前,把李二虎拖起来就往路边走去。
犹如拖着一条死狗一般。
泥土路上湿了一地,又尿了。
那些习惯了欺负别人的人,当他们有一天遇到比自己更狠的人的时候,其结果就是这样。
“将军饶命啊,我说,我都说,是李员外不仅不给工钱,还想糟蹋人家媳妇。”
“小的没干过坏事啊,就是充个数的。将军您饶了我吧,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李二虎为了保住吃饭的家伙,哭喊着大声求饶道。
“带回来。”
狗咬狗,好戏开场。
“都说说吧,咱们这位李员外平日里都是怎么为非作歹,鱼肉相邻的?”
“我说,我说,去年,二柱子家揭不开锅,借李员外家一贯钱,说好的年底连本带息共三贯钱。到期之日李员外却要让二柱子家偿还五贯钱,二柱子无力偿还被活活打死,其婆娘不堪受辱撞墙而死。”
“他是李员外的亲外甥,我们都听他的,都是他让小的们做的啊,将军您就饶了小的吧。”李二虎指着一名衣冠楚楚的年轻人道。
“打人的是李三他们,小的顶多在一旁壮个胆子,小的我从来没有祸害过乡亲们啊。”
恶必办,胁从不问的道理都懂。
十几个家丁你一言我一语,开始互咬。
“来人,把这狗贼绑了。”武垒指着被死死按住的李员外说道。
几名锦衣卫上前直接把贼眉鼠眼的李员外五花大绑。
一名锦衣卫脱掉袜子直接掰开李员外的嘴巴,然后塞了进去。
“呜呜呜。”李员外使劲摇着头,却说不出话来。
“各位乡亲们,恶霸李员外已经被绑了。现在谁有冤屈的都可以讲出来,本官都可以替你们做主。”武垒道。
人群之中,百姓们一阵骚乱。李家庄的百姓们七嘴八舌,小声地讨论起来。
“这就绑起来了?我没看花眼吧?”
“老天有眼啊!”
“绑得好啊,打死他,打死他!”
“对,打死他,打死他!”
群情激愤,人人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