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准备的差不多了,就叫齐的人准备出,但是在出之前,我还干了一点有风险的事情。
我把县城里面和村里头几个医生召集起来,用我藏好的那包牛身上的干痘痂磨成的粉,现场给他们制造了一头病牛。
然后教他们用牛身上的脓包给人种痘的技术,当然我编了一套高大上的理由。
这是一位高人传我的人牛混痘技术,使用人痘传染牛,再用牛传人,痘毒就会减弱,不容易死人。
但是这种能传牛又能传人的痘苗很难找,我免费给大家用,但是种痘的所得我要分一成。
然后人这些医生下去给老百姓种痘,种一个人三个铜板,有钱给钱,没钱用东西顶也行,实在没钱可以赊账。
我还做出售后保障,如果谁种了痘之后还得天花,我负责赔偿十两银子,当然,我跑南京去了,他们找不着我。
不过这个赔偿金额很让人激动,不少种痘的人根本不相信这个能管用,但是因为不管用可以赔钱,所以先种上再说。
在我出之前,把手下的那群士兵以及城里给我工作的那群人,不管老少全部用竹签子扎了一遍!
在那些土医生的辛勤工作之下,一年以后,石鼓县,铜鼓县天花的病率减少到约等于零了。
三年之后,效果就显示出来了,这两个县的人口数量明显暴增。然后种牛痘这件事情在雷州半岛就传播开了。
去南京的路途是非常枯燥的,我的岳父特地给我们找来了两条大号的海船,在海上行驶的时候就算很稳定了。
但是仍然有不少人晕船呕吐,这样让我们节约了很多的携带的粮食和干菜。
等到进了长江口,这群吐的昏天黑地的,总算是缓过劲来了,能够吃点东西了。
当我们找了个地方靠岸,买了些新鲜的蔬菜水果给他们补充了一下营养,这些面黄肌瘦的书生们终于活了过来。
我的岳父很早就在城外,离玄武门不远的地方找了一个足够大的院子。
几乎是没掏租金就给租下来了,因为这个院子的主人就是个广东人,听说是一群广东考生要住在他的院子里,参加举人考试,高兴的都不想要钱了。
说实在的,有这么大院子的商人也不差这几个租金,如果能和这群未来的举人套上关系,那是很大的无形资本。
我们这支队伍虽然没有进城,但是也把玄武门上执勤的士兵吓了一跳。
因为要考试,而且举人的考试,所有的项目和秀才考试是一样的,就是数学语文和兵法考试难度上升。
那些骑术射箭的要求,几乎是没有变。
所以我们的考生一个个都是背着弓,挎着剑,有人手里还拿着一把长刀或者柴刀,最可怕的是我们这1oo多人还排成了一个1ox1o的一个方阵。
陪同我一块儿回南京的,还有我挑选出来的5o名士兵,他们是那27o名当中最优秀的5o个人。
虽然部队不能携带武器进入南京城,但是他们是家丁身份,不能顶盔冠甲,全副武装,至少每人可以拿一把苗刀。
衣服里面穿上皮马甲,后面推的几辆独轮车上藏着盾牌,是从海南搞到的,质量非常高的藤牌。
我们的大火绳枪在5o米之外都不敢说肯定能打穿。
就我这5o人,一两百全副武装的精锐部队都不一定打得过我们。
这5o名士兵走的比较快,排的是5x1o的纵队,但是动作非常的整齐,飞快的靠近玄武门,然后突然拐弯进入一条小街,然后进了一个大院子。
而这群书生排的是1ox1o的大方阵,虽然略显杂乱,但是基本是个正方形。
虽然动作慢了点,但是让城楼上的了望士兵感觉到害怕的是,这支队伍几乎每个人都背着弓箭。腰上挎着剑。
几乎每个人都扛着一把刀或者一根条状物。
也就是距离门口还比较远的地方就拐弯了,如果再敢靠近一点,城上的士兵就得拉警钟了。
这么大规模的武装分子集结在玄武门的附近,顿时引起了警卫部队的注意。
当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在几个军官的带领下调查我们的来历的时候,我都没有出面。
几个老成的秀才拿出我们的身份证明文件,顿时就把这几名军官都给折服了。
“我的妈呀,你们广东人真能搞事,过来考试都能是整百的一块行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来打群架!”
这个院子的尺寸相当大,我的岳父非常贴心的已经在院子的空地上摆放上了箭靶以及练习折返跑的柱子和铃铛。
有些性急的书生看到了箭靶之后,已经把行李放下,开始搭弓射箭。
在船上呆了一个多月,只敢站在那里拉了弓,练练力气,可不敢射箭。
射出去就找不着了,每支箭都得一个铜板才能买得到呀。
玩过射箭的都知道,这东西就是个熟练活,几天不摸弓箭,你的手感就会变差,很多人晕船倒在船舱里,一个多月都没摸过弓。
就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要开考了,赶紧得抓紧时间恢复自己的手感。
带队的军官一看这架势,知道这是一群秀才,正在准备考前复习,这可不敢干扰人家。
你知道这群人里考出几个举人来?运气不好,过几年你就落到人家手里了。
这群气势汹汹的冲进我们院子的军官,非常礼貌的拱手离开了我们的院子。
而我简单的把这些考生安排了一下,就赶紧找我的岳父去了。
我的媳妇儿离家时间不短,和她的父母很久不见了,我跟我的岳父离别的时间更长。
不过我一点不想我的岳父,但是我得陪着我媳妇赶紧回去看一眼。
而且我岳父给我准备的宅子,条件肯定比这个大院子强的多,至少回去好好洗个澡,舒舒服服的躺床上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