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向家军回京,他和天下人一样也想一睹向家军风采,却不料路上遇到有人惊马,危急关头,忆起故友教的驯马办法,救下了那人,也没惊扰向将军入城。
他昏睡醒来,也才知道那人是太子。
向长远听着他字字句句说的实诚,神情也真挚,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他教他的驯马本事,没想到有朝一日能给他拼来四品官职。
向长远认识他时,他还只是满腔抱负的读书人,他没了下落后,他想他一定是来了京城,也曾托人打听,仍旧毫无消息。
“沈兄。”
“嗯?”
向长远神色淡然,拂袖起身,抱拳朝他恭贺,“还未恭祝沈兄得偿所愿,能一展心中抱负。”
见状,沈玉泽忙站起身来,“向兄不怪我不见你就好。”
他屋子门窗有缺口,一股股冷风钻入,向长远要走之时又折返,“你若愿意,可来我府上居住。”
沈玉泽忙拒绝,“江府待我很好,我若去向府恐他多想,年后我上任后再置府院更为妥当。”
向长远点头,叫他别送,自己离开。
人走后,沈玉泽站在破烂的屋前,黑白分明的眼睛逐渐笼上一层阴霾,转头看四处漏风的屋子嘴角含着讥讽的笑意。
不一会,有一小厮凭空出现,脸上有一道扭曲的疤痕,以至于说话时面目扭曲,声音也沙哑,“公子,他会信吗?”
“有些人天生愚蠢。”沈玉泽冷冷道,垂眸看着鞋上的泥泞微微皱眉,小厮见状忙蹲下身用袖子给他擦拭,“公子不用他?”
沈玉泽似想起什么来,眉头皱的更紧,眼底的恨意渐浓,将脚收回,“他有什么用?我和他解释是因为向长宁。”
他拂袖往外走去,速度很快,多一秒都不愿在这个破地方待,“木脩,打听到向长宁的行程了吗?”
木脩亦步亦趋,小心翼翼的回话,“她休沐了,身边又没有贴身下人,私人行程不好打听。”
闻言,沈玉泽停住脚步,冷冷一眼扫了过去,木脩忙道,“小的立刻去办,一定打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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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向长远回到向府,情绪一直低落,差些没看到在等他的向长宁。
向长宁看他心绪不宁,出声问,“怎么?见过了?”
“嗯。”
向长宁:“心中有了答案?”
“嗯。”
向长远看人待物永远持着最大的善意,绝不以恶意揣度任何人,但他不是傻子,孰是孰非他看得清楚。
且不说沈玉泽在京城至少三年之久,明知他回京却避而不见他,就当他真是羞愧不想见,也不谈他为何凑巧能遇太子惊马,直说适才去见他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