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来的张大律师顿时察觉到周围的气息有些不对,审视的观察四周,特别是他在意的小亚雌身上。
沅予炩见张栩,立马慌慌张张的推开阿尔伯特,脸颊红红的有些不自在,却上前接过对方的公文包,“张大哥你来了”
张栩扫了眼房内角落的一群窝囊废,又看向神色怪异不悦的阿尔伯特,微微颔,“我来看看你。”确定不是被欺负了
“成,”脸颊的热度尚未褪去,沅予炩不自在的给他倒了杯水,“你们坐,我去做饭。”说完串进厨房,反手就把门锁死了。
张栩扫了眼负气回房懒得搭理人的阿尔伯特,又看向夹紧尾巴一脸乖巧的莱安,最后把目光投向感觉自己要死了要死了,知道不该知道的东西果然要死了的傻逼四人组。
“嗯”了声,目光带着审视而锋利,仿佛要剖开他们知道真相一般。
温迪特还好,尚且能强装镇定,费雷普已经怂到天怒人怨qaq,“不不不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点都不知道qaq我不知道老大他呜呜呜”被捂住嘴,拖下去,扔出门了。
动手的撒母耳冲着张栩讨好的嘿嘿一笑,在食物与生命之间,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后者
命比较重要,肯定是命要排第一的。
毕竟命都没了,还咋吃第二顿第三顿饭呢
等老大和小嫂子消气了,他再来,到时候他撒母耳又是一条好汉
高大威猛又雄壮的黑熊夹着短小的尾巴,把小猴子往自己背上一扔,扭头就跑。
沉重而肥胖的身体在狭小的走廊上一颠一颠的都动出层层肉浪,视觉是非有冲击力。
“你们呢”张栩冷哼,鄙视的瞧着扎克和温迪特,“也打算走了”
“有事需要处理,告辞。”温迪特自觉走的正大光明,理所当然,可惜尾巴却夹的紧紧的。
可惜偏偏沅予炩根本不打算放过他们,一把拉开厨房大门,虎着脸,“等等,有件事要说清楚。”说着又去阿尔伯特房里把他拽出来,指着温迪特,“他说你是少将”
温迪特觉得自己要窒息了,要死了,活不久了,得被扒皮抽筋了qaq
他这短暂的人生一直顺风顺水,因为自己的聪明过人,因为他的足智多谋,又因为他敏锐的智慧。
可现在
脑袋上只有死定了这三个大字
“恩”阿尔伯特并不想把过去带到现在,因此与沅予炩说过一些,却不多,再加上星际网上进被抹去很多,他当初说时就料想沅予炩要查也查不到。
“不是少将,我当时说的是少校。”一字之差,天壤之别,“这世上哪有这么年轻的少将”垂死挣扎。
可惜在场都不是蠢人,就是莱安都一脸惨不忍睹。
“你自己说。”沅予炩双手抱胸,给他一个坦白机会。
阿尔伯特稍稍犹豫,注视着少年认真的神情,又想起他们相识时间固然不久,可沅予炩却对这个家全心全意的付出和认真。
他值得,他值得自己的信任。
“是少将,一年前主星皇子之间争夺兵权,在前线我被暗算,精神力崩溃,家族也被人趁机陷害,落到四分五裂。”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包含了太多绝望和凶险,沅予炩有些恍惚,阿尔伯特的经历与当年的自己有些相似,却有不同。
不过他们都从制高点坠落,经历太多,抹平了自己的棱角,冷然的面对现实,在绝望中再次挣扎后,他才重新爬起。
自己能行,那阿尔伯特呢沅予炩注视着这个英俊的男人恍惚。
“我妈嫌弃我爸就和我爸离婚了,还不要我。”小脑斧抓紧机会,蹭过去表忠诚,诉可怜,“我妈不要我了,小叔不会不要我吧”
毛茸茸的幼仔眼巴巴的瞅着他,看得人都心碎了。
“难说。”可惜沅予炩狠了狠心,一把推开老虎头,“张大哥你说呢”
从头到尾几乎没开口的张栩蹦出两字,“离婚”
“轮不到你插嘴”阿尔伯特怒斥,同时紧张的看向一副置身事外的沅予炩,唯恐那小耗子被忽悠的点头了。
“怎么你还想拖累沅予炩万一你过去的仇家找上门,沅予炩只是个普通的小亚雌,他怎么办”张栩一把拎起阿尔伯特的前襟怒吼,“你想过他吗”
是的,阿尔伯特下意识看向那个小亚雌。他怕不怕被自己牵连
“等等等等,那些已经过去了,阿尔伯特是做完了断才离开主星。他手上什么都没有,不再引人瞩目,隐藏并建立了新身份,帮他掩饰的人身份也非同小可。更何况迈克尔家族到底是为这个帝国付出了几千年,如今因皇子党派之争而牵连迈克尔家族,那些人也知道理亏。从阿尔伯特离开主星后,那件事便到此为止。”温迪特见状不妙,当即上前劝说。
迈克家族,年轻的少将。
眼前这人是谁,答案呼之欲出。
张栩神色复杂,这人当初他也崇拜过,之后的事,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不信,但事情太复杂了,当时一团乱。最重要的是如今的迈克尔家族唯一一个成年并在军部的人,身受重伤,精神力崩溃。
一切争斗似乎也毫无意义,这样的阿尔伯特已经无法领兵打仗,因此不论如何,兵权最终都要移权。
张栩松开手,看向一脸茫然不解的沅予炩,最终叹了气,“就算如此,沅予炩也有自己的选择权,予炩你看呢”
“我”沅予炩侧着头认真的想想,“我和他搭伙过日子,更多的是因为当时迫不得已互相凑合,没想这么多。今后他要回主星我应该还会留下,所以无所谓吧。”
至于阿尔伯特隐瞒着点,他们早就心照不宣,沅予炩的确有点不快,但想想自己隐瞒的,顿时怂了吧唧的,别说追究了,反而还不敢说一句指责的话。
可今天一句话,便让阿尔伯特选择对自己坦然,秘密毫无掩饰的被他亲自解开。
说心里话,沅予炩将心比心,他是做不到的。
便是如此,他更加越的钦佩阿尔伯特的胸怀和对自己的真诚与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