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刷完卡以后回到病房,把单据交给了汤哲:“没什么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汤哲喊住了她说:“诶,我也陪了咱妈一上午了,有点累,你稍微替我一下,我回去洗个澡就回来。”
汤柠也不知道是看到他憔悴的脸,还是听到他说“咱妈”两个字,突然心软了一下,看了一眼时间:“我定的高铁票是晚上七点,最晚六点要走。”
“好,我一个小时以内马上回来。”汤哲说着就离开了病房。
汤柠本想去病房外面等,但她担心汤雯突然醒过来没办法及时联系到医生。
想了想还是在病房坐下。
她看了一眼汤雯,她睡得很安详,医生说是刚做完手术麻醉还没醒。
已经好几年没有见汤雯了,她的皮肤比印象里暗沉松弛不少。
穿着打扮却还是和以前一样,她身上穿着的衣服,就是十年前常穿的一条玫红色的连衣裙。
其实汤柠挺怕汤雯醒的,她不知道见到她有什么可说的。
汤柠因为出门比较急,只带了一个随身小包,里面只放了一个钱包、纸巾和钥匙。
有这点时间闲着她打算回一下工作上的邮件,不过手机电量不多了,身处异地让她很容易没有安全感。
她问护士小姐哪里可以充电,护士小姐指了个外面的休息室。
汤柠只拿了个手机就出去了。
聚精会神地工作了一会儿,把遗留的工作处理得差不多的时候,突然收到了
一条短信。()
是银行来的,说她在异地取款机被取款二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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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消息的一瞬间汤柠有一种一瞬间从高空迅坠落的感觉。
双眼黑,感觉意识短暂被抽离。
等她反应过来之后,马上跑回了病房。
果然放在汤雯旁边座位上的她带来的那个包不见了。
她第一时间打电话给银行挂失,打电话的时候她甚至还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因为双腿软而坐在长椅上缓了缓。
她的银行卡身份证都在包里,但是就算有卡,不知道密码也没办法取款。
排除是被医院其他人拿的,能猜到她密码的人,只有一个。
她双手着抖,从通讯录里找到了汤哲的电话打过去。
电话响了几下就被接通了,那头的人吊儿郎当地说:“什么事?”
“是不是你偷了我的包?”汤柠极力克制着才不让声音抖得过于明显。
汤哲满不在乎地说:“怎么说话的,都是一家人,怎么能说是偷呢?”
汤柠一时间气得话都怼不上。
汤哲好像完全没意识到有什么问题,还带着点不屑的口吻说:“你密码还是挺好猜的,外公的生日,我试了两次就成功了,不过你去大城市做律师也没赚多少钱啊,我当你能有个几十万呢。”
“把钱和卡还我,”汤柠冷静了下来说道,“否则我现在就去报警,你这是犯法,会坐牢的。”
“笑话,”汤哲全然不在乎,甚至还略显狂妄,“你小时候用妈的用外公的钱,怎么不叫犯法,现在我用你的钱,就叫犯法?我小时候还花钱给你买过吃的呢,你怎么不算犯法?”
汤柠实在是和这个法盲话不投机半句多,她忍着一口气说:“把身份证还给我。”
“刚刷完就随手扔了,”汤哲毫不客气地说,“我一会儿还有事,医院就不回去了,还要缴费什么的和我无关。”
汤哲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汤柠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突然觉得世界一片死寂。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绝望过。
她的银行卡挂失,没有一分钱可以用,没有身份证,在一个对她来说不是家的城市。
孤身一人,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帮她。
她独自在医院的长椅上坐着哭了很久。
不过她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没有身份证没有钱,她没办法住酒店也没办法回江城。
她已经来不及去悲伤这二万是她从工作到现在所有的存款。
她拼命省吃俭用努力工作才存了那么点钱,被一个对她来说已经毫不相干的人一下抢走了。
情绪崩溃完之后,汤柠尝试振作起来。
她知道医院附近哪里有警察局,她必须先去报案,然后问问警察那里有没有办法处理。
汤柠花了半小时走到了警局,把自己钱被偷的事情告诉了警察。
不过临城是
()个小地方,在听到对方是她亲哥的时候,果然就没有太当回事,当做是个“家长里短”的事情笑呵呵地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