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将军府生活了三年,难道还不了解大将军的品性吗?
那可是活脱脱的种马啊,后院里装满了娇滴滴的女人。
沈御:“……”
温婉忍不住感慨,“不过五十万两,魏长嘉的人说拿就拿出来了,羊毛出在羊身上,这足以说明这群人背地里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嗯。”沈御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温婉心情好,一口气吃了两碗饭,肚皮变得圆滚滚的。
她躺在软榻上,招招手将沈御唤道跟前,“小柴柴,给我喝口水。”
小柴柴?
沈御表情僵了僵,还是倒了一杯温水塞在她手里。
温婉喝着水,又随口问:“你说魏长嘉到底出什么事了?难不成真被哪位英雄壮士给偷摸收拾了?”
沈御语气很淡,“谁知道呢,没准儿喝多了跌粪坑里都有可能。”
“粪坑?”温婉一听,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小柴柴,你杀人诛心啊,魏长嘉这种身份的人,要真掉进粪坑,那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沈御收到银票之后,就组织人手在城里寻找魏长嘉的下落。
边城守军大张旗鼓的找了一天,大大小小的店铺都被翻了个底朝天,但凡能藏人的地方,几乎都找遍了,只可惜却依旧一无所获。
边城里人人自危,唯恐被牵连进这件事里。
天黑之后,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当天夜里,更夫提着铜锣边走边敲,嘴里还唱着“小心火烛”。
一阵冷风吹过,更夫打了个激灵浑身一颤,随即小腹处一股尿意袭来。
他熟悉这块儿屋舍,知道旁边的破宅边上就有个茅厕。
更夫冲进茅厕,将铜锣夹在胳肢窝,解开裤头就准备放水。
突然,一只手从茅坑里冒出来抓住了他的脚踝。
“鬼啊!”
更夫被吓尿了,滋了那“鬼”满头满脸。
第二天,金木领着边城守军,将晕倒的魏长嘉抬到了驿站。
一个浑身脏污,看不清模样的人躺在担架上,股股恶臭从他身上飘出。
凤卫副统领忍着刺鼻的味道步步后退。
“金副将,你这是什么意思?”
金木装模作样的惊呼,“这是你们魏统领啊,你认不出来吗?”
“魏统领?”凤卫副统领宛如石化一般,瞪大一双眼睛,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金木唉声叹气,“这次魏统领是真遭了大罪了,是一个更夫在春花楼后街的茅坑里发现的魏统领。我记得你们说过,魏统领是在春花楼喝酒的时候失踪的。这么看来,肯定是魏统领喝多了酒,不小心走到后街掉入了茅坑。也幸好那是个旱厕,否则这么几天,人早就淹死……”
金木还在滔滔不绝的发表意见,凤卫副统领却捕捉到了他话里的重要信息。
“你、你,你刚才说,我们魏统领,是在哪里被找到的?”
金木:“春花楼后街的……茅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