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美色惑人眼,这么明显的事情她当时为什么就没有看出来呢?
马车继续往前,在傅青鱼都快被晃睡着了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
晨夕在车帘外禀报,“大人,到了。”
傅青鱼拿起旁边的勘察箱,“多谢大人送民女回来,告辞。”
傅青鱼垂首等了一下,谢珩没说话,她就拿起勘察箱躬身出马车,撩起马车帘子的时候又回头问了一句,“谢大人怎么知道我家在这里?”
“要送你回来,自要问清楚你住在哪里。”
听听这含着冰碴子一样的语气,就跟谁给他气受了似的。
明明是他自己莫名其妙的在那里生气。
傅青鱼翻个白眼,心下倒也松了口气。
李福同跟她住同一条街,谢珩应该是问的他。
傅青鱼放下心,转身踩着脚蹬下了马车。
她提着勘察箱回身而立,准备等谢珩的马车走了之后再开门进屋,就见晨夕撩起马车帘子,谢珩也从马车里出来了。
谢珩长身玉立,踩着脚蹬下了马车,抬首看向门匾,“有家饭馆?”
“这就是你攀上的高枝?”
听听这语气,阴阳人他爹给阴阳人开门,阴阳人到家了。
傅青鱼面无表情,“我攀的高枝当然没谢大人枝头高。当初我要是知道谢大人就是中都谢家嫡子,我还何必舍近求远呢。可惜谢大人深藏不露瞒的好,我眼拙愣是没看出半分。”
要比阴阳怪气,谁不会!
傅青鱼冷哼一声,用钥匙打开锁,取下门板进店铺,转头要关门,谢珩却非常自然的跟着走了进去。
晨夕在后面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
什么情况?他们家大人跟傅姑娘竟然早就认识?
而且从他们家大人跟傅姑娘的对话来看,两人之间的关系还非比寻常。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连他这个贴身随从都不知道?
傅青鱼也瞪着走进店铺的谢珩,没好气道:“我这儿庙小容不下大佛,你进来干嘛?”
“开着饭馆还赶客,谁教的你这么做生意?”谢珩挑眉。
“关你屁事!”傅青鱼不给好脸色。
“上你店里的招牌菜。”谢珩走去就近的一张桌子坐下,晨夕连忙上前用帕子擦拭桌凳。
傅青鱼翻个白眼,点上店里的灯笼,在心里默念顾客就是上帝,才没动手赶人。
她先去把勘察箱放好,才去后厨生火。
谢珩打量整体不大的店铺,整个大堂也就摆了四张桌子。堂柱上挂了菜牌,卖面条和一些小菜。
堂屋的右侧面还有一个楼梯口,能看得出来上面应当是主人起居的地方,挂了帘子和一块牌子,牌子上还写了:非请勿上,后果自负。
整体而言简单干净,看不出除了她之外,还有第三人生活的痕迹。
晨夕心里对他们家大人和傅姑娘的关系好奇的要死,但不敢多言,只好静静的侯在一旁。
傅青鱼去后厨,幸亏炉子里闷着的炭还有点火。
她又扔了一些木炭,点了两根引火的木材一起扔进去,然后去后院把扔在水缸里冷藏着的羊肉拿出来,洗了切成片,又去菜园子里摘了些新鲜的小菜,以最快的速度弄了两个锅子端去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