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脑袋连忙说道:“尤老大,您歇着就行,这点活喃跟韩同志就能对付。”
一旁烧火的韩妙音也附和着说:“是啊,尤大哥,您歇歇吧,忙活好一阵子了。”
尤龙把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不要再多言。
韩妙音心里明白,这位尤大哥性格怪异,不能轻易得罪,于是没再多说,只埋头干活。
“老大,你……你……”大柱走过来,你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扎马步。”老大轻飘飘的说出三个字后,就专心的开始捏窝窝头。
大柱老老实实站在墙边开始练功,有个小伙子眼力活泛,长枪立在墙根儿,有样学样的也扎起了马步。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就看到5个年轻人并排扎马步的样子。十里铺一带民风彪悍,自古就有尚武之风,粗浅的武功从小都学过,秦大柱是其中的佼佼者,说打遍天下无敌手那是在吹牛,但附近十里八乡真没敌手。
刚出锅的窝窝头热气腾腾,金黄的颜色看着就有食欲。尤龙随手抓了两个,就急忙跑回了自己的“卧室”。
窝窝头闻起来香喷喷的,像是一个个黄澄澄的宝塔,散着诱人的香气。
然而,当尤龙咬下一口时,却现这窝窝头的口感并不咋样。它的质感很粗,如同嚼着干巴巴的豆腐渣,又像是在嚼衣服领子。一口下去,不仅无法下咽,还喇嗓子,让人感到十分不适。
他送进仓库一个,小声说:“老张,你就慢慢闻吧,味道非常好。话说,你能闻见味儿吗?”
他的问话并没有得到答复。
半夜,正当坑道里的人们沉睡之际,地面上却传来枪声和爆炸声。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犹如晴天霹雳,将所有人都从睡梦中惊醒。
他们惊恐万分,乱作一团,外面的声音震耳欲聋,大柱猛然跳起身,他急忙问道:“老大,咋回事?”
他没能听到老大的回应,心里慌,外间一盏盏油灯逐一亮起,照映出了“卧室”的景象,同时,秦大柱惊慌失措的脸隐约可见。
然而,“卧室”里哪有老大的影子,他早已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大柱有些慌了,“老大哪儿去啦?”
“老大,老大。”他的声音在寂静的黑暗中回荡,仿佛是一只受惊的野兔在草原上奔跑,却找不到方向。
老大的失踪就像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子,激起了一圈圈涟漪,让大柱的心湖无法平静。他的思绪像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老大到底去了哪里?是遇到了危险,还是独自离开啦?
大柱越想越慌,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就像一面鼓,不停地敲打着他的胸膛。他试图冷静下来,但是内心的恐慌却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心脏。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仿佛是一只受惊的小鹿在奔跑。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不停地呼唤着老大的名字,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回应。
可是,老大依旧没有出现,只有那盏盏油灯投射过来的微弱光芒,照亮了大柱那张惊慌失措的脸。
“看见老大了吗?”
“你看到老大了吗?”
“见到老大了吗?”他心急如焚,跑了出去,见人就问,仿佛心中有团火焰在燃烧。
他一遍又一遍地问着,声音焦急而惶恐,仿佛一只迷失方向的小鸟在寻找着自己的母亲。
然而,得到的回答却都是茫然的摇头,他的心情愈沉重,仿佛背负着一座大山。
秦大柱自己不知道,他早已对老大有着深深的依恋,老大对他的影响深远而巨大,这份感情像是大哥,像师父,像朋友,也像父亲,他无法想象失去老大后会怎样活下去。
他一路狂奔,边跑边喊。当他经过一个路口时,突然听到了老大的声音。那声音如同炸雷般在他耳边响起,让他猛地停下了脚步。他的心跳得如同鼓点般急促,仿佛要跳出胸腔。
“别喊了,想把鬼子招进来咋滴?”老大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关切和宠溺。
老大的身影出现在路口的拐角处,他看到老大的那一刻,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的眼泪夺眶而出,仿佛决堤的洪水。他扑进老大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仿佛生怕他会突然消失。
老大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怕,别怕,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你这小子,怎么跟大姑娘似的。”老大的声音低沉,充满了力量和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