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妈较劲较了二十多年,我都老了,已经没有第二个二十年用来跟你较劲了。”
不仅如此,因为和连漪闹了二十多年的后遗症,甚至使连丘对盛星河有一种矫枉过正的纵容。
盛星河听他这么说,放心下来。
然后连丘又说:“而且就算我不干涉,你们俩也没戏。”
盛星河又抬头看着他。
连丘又是那句:“因为你性子跟你妈一模一样。”
这句话他跟盛星河交流的时候,时不时就要讲一次,盛星河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连丘啧了一声,继续道:“你们都跟有感情洁癖似的,你能受得了那个花花公子我不信。”
当然受不了。
盛星河不想说那么多,他的底线已经变成废墟了。看吧,看闻亦还能把他作践到什么地步。
话聊到这个份上,盛星河是真的待不下去了,跟连丘说了一声,准备回去隔壁楼闻亦的病房。
连丘欲言又止,迟疑了半天还是劝:“你跟他说让他节制点,你们那种做法太伤身了。”
“!!!”
盛星河的脸直接红温,压着嗓子怒吼:“你能不能别说了?假装不知道行不行???”
一贯心狠手辣位高权重的船王,被他这么吼也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样子,还是一脸慈爱:“我是关心你的身体。”
啪!
盛星河抬手直接关了视频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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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不黑化????
我也急啊啊啊啊啊,还有个三章左右吧。
蝉蜕
盛星河起床时,闻亦还在睡。
他静悄悄地去浴室洗漱,然后就出去了。以走廊尽头的窗为中心,晨光将整个楼层都渲染成一片金黄。
金色的光线万箭齐发,那亮度太强悍,让人有种被穿心透身的错觉。
盛星河早就发现,医院早晨的阳光比别的任何地方的都要耀眼。因为光与影共生,光勾勒影的轮廓,影证明光的存在,光越亮,影越黑。
医院本来就是一个希望和绝望交织,生和死此起彼伏的地方。
盛星河先去了隔壁楼看母亲,进病房门看到陈宁和几名护工正在吃早餐。
这段时间陈宁24小时守着这边,什么事情都打理得很妥善,买起东西来也是财大气粗,宁愿多不能少。桌上早餐还有很多,盛星河顺便在这边吃了,临走时又带走了一份,回去给闻亦,正好不用出去买。
拎着早餐回去,进门看到闻亦已经醒了,一个年轻的男医生站在床尾正跟他说话。
闻亦在医院已经观察了两天,今天就可以出院。他见盛星河进来,忙叫他:“你快过来,听听医生怎么说。”
摆明是要赖上盛星河了。
年轻的男医生长相清俊,一身白大褂增添了禁欲感,看起来斯文秀气。他转头看向盛星河,笑了笑,然后就跟他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盛星河学这个的,听一遍就记熟了。
盛星河和医生说话的时候,闻亦就半靠在床上,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