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程星晚仿佛陷入了一场虚幻的梦境,梦中她又回到了上一世。
穿越、大兖朝,都如泡影般易碎,不过是她自我麻痹、精心编织的一场幻梦。
她猛地惊醒,如触电般坐起,大口喘着粗气,仿佛要把这噩梦的余悸都呼出体外。
当那久违而熟悉的汽车轰鸣声在耳边响起,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般毫无血色。
她惶恐地环顾四周,惊觉自己正躺在一间干净明亮的书房里。
那熟悉的布局与摆设,宛如一把钥匙,开启了她记忆的大门,这分明就是她穿越前的那个房间。
她连滚带爬地从床上跃起,像受惊的兔子一般,匆忙拉开窗帘,眺望屋外。
山脚下高楼林立,如钢铁森林般矗立;车水马龙,似流动的银河般奔腾。
这里不是什么大兖朝,而是繁华喧嚣的21世纪。
这里的一切都如铁锤般狠狠地敲打着她的心房,告诉她,她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瞬间,她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仿佛有一面铜锣在她脑海里剧烈地轰鸣。
可是,昨晚洞房的甜蜜感觉却那般真实,以至于她的腰现在还酸软无力,这怎么可能是梦呢?
她绝望得如同掉进了无底的寒潭,万念俱灰,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顷刻间瘫倒在地,崩溃的哭声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顺着眼角滑落,手腕间突然有红光一闪而过。
她的哭声戛然而止,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目光紧紧锁定在手腕间那残缺的红玉手镯上,瞬间转悲为喜。
小红蛇还在,这意味着那不是梦,她只是在新婚之夜莫名其妙地穿回了现代。
短时间内经历了大悲大喜,情绪如过山车般剧烈起伏,让她一时之间如坠云雾,茫然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呆若木鸡地望着窗外,二十年的时光仿佛在这座城市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连她停在院子里的那辆玛莎拉蒂都依然光洁如新,宛如刚刚出厂的新车。
蓦然间,她仿若醍醐灌顶,如梦初醒般仰头望向墙上的钟表,这才惊觉上面显示的日期和时间,距离自己穿越那天仅仅过去了十个小时。
原来,两个世界的时间并非同步!
让她滞留此地,她定然是万般不愿的。
那边有她的父母亲朋,更有那个令她魂牵梦萦的他。
当务之急,便是想方设法回到那个属于她的世界。
想到此处,她精神为之一振,仿若在茫茫黑夜中找到了指引方向的灯塔。
她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复刻了上次穿越的睡姿。
屋子里静得如同沉睡的森林,唯有墙上的时针在滴滴答答地走着,时间仿佛被拉长到了一个世纪之久。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欣喜的现自己竟回到了新房里。
原本还在酣睡的墨君羿,在她出现的瞬间便睁开了眼睛,迅坐了起来。
见她那红肿的眼睛,宛如两颗熟透的桃子,明显有哭过的痕迹,他紧张得眉头都皱成了一团。
“怎么了我的王妃,生什么事了吗?”
程星晚在听见他声音的那一刻,委屈的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再次涌了出来。
他哭着扑进他的怀里。
就在方才,她差点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
“莫不是做噩梦了?好了,好了,莫怕,有为夫在呢,一切安好。”
程星晚如梨花带雨般,抽抽噎噎地窝在他怀里,哭了许久才渐渐平静下来。
“你是说你刚刚回到了你们那个世界?”
墨君羿听她讲完方才的遭遇,一颗心瞬间如坠冰窖,悬了起来。
他生怕程星晚哪次睡觉时,又会莫名其妙地消失,从此一去不返。
程星晚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我方才突然消失时,你难道没有察觉吗?”
“我还以为是空间恢复了,你进入空间了,便没有放在心上。”
“空间。。。。。。。。。”经此提醒,程星晚这才想起自己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查看空间的状况了,她定了定神,凝神去看。
这一看,可真是让她又惊又喜,空间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恢复如初。
她迫不及待地拉着墨君羿进入空间。
她刚一迈入,远处山脚下正悠然自得吃草的小白,瞬间如有所感应一般,抬起头,竖起耳朵,看向庄园的方向。
而后扬起蹄子,如离弦的箭一般,朝着程星晚狂奔而去。
从外表上看,空间似乎并未有什么变化,原本放置在空间里的那些物品,都原封不动地摆在原地。
灵泉池子看起来比之前大了许多,上面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雾气,仿佛是一层神秘的面纱,看来灵气愈浓郁了。
俩人正准备走进庄园里一探究竟,突然,一颗白色的“炮弹”如流星赶月般,风驰电掣的朝他们所在的方向疾驰而来。
"是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