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两人回到江砚家里的时候沈易就听江砚有点儿断断续续的咳嗽,侧头看他:
“怎么咳嗽了?是不是感冒了?这两天晚上你都在哪睡的?”
“就在雨棚下有个简易床。”
沈易一竖眉:
“雨棚下?下两天雨你一晚上就在雨棚下睡的?怎么也得进屋啊。”
江砚出声:
“他们家里的亲戚都住不下,我一个外人怎么好蹭到屋里住?没事儿,估计就是有点儿感冒了,几天就好了。”
说完江砚就要进厨房却被沈易给拉住了:
“次次都是你做饭,这次火锅我没问题,我来,你去屋里等着吃。”
江砚看着自告奋勇的人笑了:
“真的?那我可进屋等着吃现成的了。”
沈易笑着推了推他,外加摆摆手:
“去吧去吧,很快开饭哦。”
江砚第一次在吃饭的时候坐在屋子里,听着厨房里稀里哗啦的洗菜声,唇角有些控制不住地微微勾了起来,手下意识搓了搓腿,有点儿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雀跃。
厨房传来声音:
“是吃清汤锅吧?”
“对,清汤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这羊肉买的看着就好,等我切点儿葱姜和香菜末,涮完的汤还能喝点儿汤,正好你感冒了,可以去去寒。”
吃完饭沈易收拾好了回去,没一会儿江砚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就将手机拿的离耳朵远了点儿:
“江砚,你小子还没去医院复查,休个假,人休失踪了?你跑哪去了?”
江砚刚要说话,嗓子眼就痒的厉害,他赶紧捂住手机咳了两声,可惜这两声很隐约的咳嗽没有逃过津城市局大老板的耳朵:
“是不是咳嗽了?怎么回事儿?肺部感染是不是复了?”
“我说您盼我点儿好吧,就是有点儿感冒,两天就好了。”
“放你娘的屁,人在哪?赶紧滚回来做检查。”
“我身边就有个医生,人家还是主任呢,死不了,您放心吧。”
电话对面的声音顿时和缓了起来,一点儿也不暴躁了:
“医生?主任?还在你身边,你是不是喜欢人家?追人家去了,我说你小子怎么影儿都没了。”
江砚头有点儿疼,手抵着额角脸色不太好,没出声,追沈易吗?他连身份都没有坦诚怎么算追呢?如果追,沈易会不会因为他有危险?
对面的人深知他的德行,叹了口气:
“江砚,你以前那种不婚不育的想法是不正确的,我知道你一直在追查当年的案子,这件事儿我们一直都在坚持,但是你不能因为这件事儿没有了结你就家也不成了吧?”
“嗯,我再想想。”
对面的人险些因为这句话摔了电话:
“想个屁,要按你的想法一线干警都打光棍,老了直接找个庙集体出家得了,喜欢就去追,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