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回去换个衣服,你穿的这么正式,我不能邋邋遢遢的去。”
江砚在楼下等着沈易回办公室换了一身行头,这才开车去了餐厅。
全景的顶层餐厅,透过巨大的玻璃窗能将半城夜景一览无余,浪漫的烛火,晶莹剔透的酒杯还有那大束的玫瑰花,营造出一种有些直男的浪漫,不过两个愣头青都是生平第一次,所以硬是没看出来土。
这家餐厅沈易知道,他小的时候他爸妈纪念日来过这里,价格不便宜,这一顿饭至少五千,
沈易扫了一眼酒,觉这瓶红酒至少五位数,这家伙也太下本钱了吧,一个月工资直接没了?不过这人重视,沈易也不扫兴,开开心心吃了顿饭,还拉着江砚拍照留念。
吃完饭在走之前沈易还颇为会过日子地把没喝完的半瓶红酒打包带走,甚至听说江砚花了钱买花,而将布景的99朵玫瑰花都准备扛下去,江砚赶紧要搭把手,被沈主任断然拒绝:
“你拿着酒就行了,这花不是送我的吗?我来扛。”
就这样,拎着酒瓶子的江法医带着被玫瑰花淹没的沈主任,叫了个代驾回家了。
上车沈易正要报出江砚家地址去帮他搬家,才知道这人一下午自己就把家搬完了:
“怎么不等我?”
“就只有一个拉杆箱,东西不多。”
就一个拉杆箱,这人来他家度假的?沈易其实隐约能感觉到江砚其实没有太多安全感,总是小心翼翼的,丝毫不敢越界太多。
果然在回到家看到那人将东西都放在了客卧,这种感觉更为具象化了,江砚感觉好像不是来和他谈恋爱的,而是来他家短租的,他心里对这段感情其实没多大信心,他对这个没经验,准备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问问他们科室已经离了三回号称感情界大师的吴师傅。
只是这客卧沈易还是不打算让江砚住的:
“你不是喜欢我吗?不喜欢和我睡啊,怎么跑到客卧去了?”
喝了酒脸上有点儿红扑扑可爱的沈易看的江砚心都软乎乎,他好想抱抱他:
“我怕你不习惯。”
“我们都谈恋爱了有啥不习惯的,搬过来。”
江砚很听话地将洗漱用品挪到了沈易主卧的卫生间,将带来的几件衣服也挪到了沈易的衣柜里,他看着左右分明的衣柜,静静看了一会儿,沈易看着他这样子一个妖娆的姿势靠在了一边的柜门上:
“衣服有什么好看的?看人。”
江砚也笑了:
“就是没想到有一天会将衣服放在你的卧室里,像做梦一样。”
他话音刚落肩膀就被沈易推了一下,下一秒他的后背就抵在了柜门上,沈易一只手撑在了江砚耳边的衣柜上,轻佻地笑着,指尖忽然在自己的唇上点了点:
“要不要证明一下是不是在做梦啊?”
这一句话炸的江砚头晕目眩,心底爱意和本能越过了大脑,一个有些小心却充满这爱意的吻落在了沈易的唇上,像是对待最珍贵的东西一样,手轻扶在沈易的腰间,将人整个拉到了自己怀里,酒香在两人的唇齿箭化开,一吻沉沦。
江砚呼吸不稳,心跳很快,一吻过后,他稍稍向后这撤了一点儿,两人凌乱的呼吸声交错,沈易的眸光中带着一点儿隐约的雀跃,这一刻他确定他是喜欢江砚的,他喜欢江砚亲他。
江砚浓密如鸦羽的睫毛微抬,对上了那双明亮含笑的双眼,心底的阴霾几乎是在这一刻犹如潮水一样汹涌而退,露出了细白绵软的沙滩,沈易真的是他的救赎,他忍不住再次在他的唇角上轻啄了一下,像是小孩子一样幼稚地表达着他的喜欢。
江砚的眼睛其实很好看,有些狭长,浓密的睫毛鸦羽一样覆盖在眼睫上,眼底从前黑沉沉拨不开的浓郁雾色,此刻随着眼底迸出的光亮而被渐渐驱散,沈易切切实实感受到了江砚的开心,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和表述的满足感,他喜欢江砚开心,喜欢他因为他而开心。
可能是沈易身上的放松和笑意,让江砚小心翼翼的情绪逐渐退散下去,他像是一只粘人的大狗一样将下巴抵在了那人的肩膀上,手臂环抱住沈易的腰。
这一环就是大半圈,好细,江砚想起沈易之前总是外卖的日子有点儿心疼:
“多吃些,想吃什么和我说。”
沈易顿时笑了:
“你哪顿看着我吃的少了。”
沈易的手在江砚的腰上上下摩挲,他忽然想起科室里小姑娘整天讨论的那些东西,一低头,抬手就将江砚束在西裤中的衬衣扯了出来,还不等那人反应,他就直接掀起了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