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割的挺深的,他先是消毒止血,半天之后口子才算是不怎么流血了,餐桌上的医用药棉都变成了红色,他给伤口上了药,包扎好之后,江砚都是一声不吭。
这人从前天天做饭也没说切到手指,沈易有点儿心虚,不会是因为他刚才说薄荷猫他醋了吧,但是薄荷猫分明就是他,他醋个什么劲儿啊?
江砚包好了手就要起身回厨房。
“哎,干嘛去?”
“去做饭。”
“手都伤了还做饭?”
“没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伤,快切完了。”
沈易在他身后挠了挠头,他们两人好不容易有一天能在家里好好吃饭,这气氛不能搞成这样,他一把拉住了江砚,扯着他的一个手臂就将人转了过来,双手扣住了他的腰,有些试探地问:
“是不是有情绪?不喜欢我说我喜欢薄荷猫?”
不会吧?他不可能认错,这人就是薄荷猫,他喜欢薄荷猫他应该高兴啊,这是唱的哪一出?
江砚别扭地没有看他:
“没有,就是不小心切到手了。”
沈易深吸一口气,将他的脸掰过来看着他:
“说,是不是有事儿瞒我?”
江砚睫毛轻颤,心里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沈易是不是猜到什么了?
这不自然的小表情分明就是写着有事儿,沈易不逼他一把,这小子又走到死胡同去了:
“你现在主动坦白,我算你自。”
江砚犹疑了半天,想起之前他骗沈易时这人的生气,觉得不能继续缩着了,半晌才出声:
“你看出来了?”
沈易哼哼两声:
“我看出什么了?说清楚。”
江砚看向了他,浓密的睫毛覆在眼睛上,无端多了两分无辜和可怜,就像是闯了祸,然后认错的小朋友一样,声音有点儿软软的:
“我就是薄荷猫。”
第7o章为什么不坦白?
沈易看着眼前这个垂着头,软糯糯认错的“薄荷猫”肚子里一堆的气,却又有点儿舍不得出来,毕竟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周末。
江砚见他不出声,微微抬眼看了他一下,声音有点儿小的像猫,但还是问了一句:
“你是怎么现的?”
沈易气笑了,他抱着手臂看着眼前的人:
“江大法医,我是傻吗?被你骗几个月也就算了,你还指望能一直骗下去啊?”
江砚心虚,沈易索性拎起他没受伤的那只手:
“从这只猫爪子上认出来的。”
自从上次受伤之后,两次手术,江砚瘦了很多,因为骨架在那,平常一穿衣服瞧着不是那么明显,但是这么一拎他的手腕,就能感受到,那手腕是皮包骨头,沈易捏着他都是骨头的手腕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