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给温行禹打去电话,在等待的时间里,她心里透着难言的焦急,连心跳都快了起来。
电话接通,温行禹调侃的声音传过来,“我嫁人的姐姐怎么突然想起来找弟弟了?”
闷声不吭就把结婚证领回来了,真可以。
温迎没心情跟他插科打诨,直接道,“行禹,你去我房间在床头柜最底下一层抽屉找一下有没有个平安符。”
温行禹感到莫名其妙,“莺莺,你搞什么啊?”
温迎没空跟他解释那么多,急声催促,“快去!”
温行禹已经往她房间走了,“行了,知道了。”
没到一分钟,温行禹声音再度响起,“是有,然后呢?”
温迎声音紧了紧,“上面的日期看一下。”
“日期?”温行禹翻来覆去看了个遍,得亏眼神好看到那不起眼的日期,“十月廿八,怎么了?”
温迎闭了闭眼睛,“行,你再拍个照给我看。”
温迎说完就挂了电话,十来秒后温行禹了一张图片来。
温迎点开,两张平安符作对比。
她抿住了唇,果然是一模一样的。
温迎看向浴室门口的方向,所以,她那天去灵安寺求与霍公子的姻缘时,傅砚楼也去了吗?
小沙弥说的那个有缘人就是他吗?
温迎不敢想,他那时候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为她求平安符的。
傅砚楼刚洗澡出来,就被温迎扑了个满怀。
他低下头,“怎么了?”
温迎抱他很紧,就是没说话。
心头盘绕着复杂,这让她不知如何开口。
他这人总是悄无声息做这些,温迎心头无比闷重。
就像压着一块巨石。
傅砚楼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眼里悬着一抹担忧,“莺莺,到底怎么了?”
温迎张开五指。
傅砚楼看到躺在她手掌心里的平安符。
他的情绪一下子难以捉摸,“莺莺…”
温迎对上他的眼睛,声音轻轻的,“傅砚楼,我去灵安寺的那天,你是不是也去了?”
被行禹笑话说傻,没想到还有人跟她一样傻。
傅砚楼风轻云淡地道,“嗯,是去了。”
温迎眼神平静又不平静,陈述的语句,“小沙弥给我的平安符也是你替我求的。”
“莺莺,我只是希望你平安。”
温迎喉咙一度哽咽,眼圈一下子就红了,“那你怎么不亲自把平安符交到我手上?你让人家给我是什么意思啊?”
傅砚楼手指揩过她红红的眼尾,声音没波动,“那重要吗,莺莺。”
她那时候看他的眼神,陌生又客气。
她满心满眼喜欢霍公子,除了那男人,谁也看不到。
如今再计较过去还有什么用,现在在莺莺身边的人,是他,不是旁的男人,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温迎眼眶酸涩而滚烫,泪光闪烁在其中,慢慢氤氲成一滴泪砸了下来。
“嗒”,很轻的一声,泪珠正好砸在傅砚楼的手背上。
冰凉凉的感觉,像是要沁到他的骨头里去,傅砚楼伸手抹去她眼尾的泪,“莺莺,别哭。”
他望过来的眼神泛着浓浓的心疼,一对上这双眼温迎就想哭。
待他这话一出来,她眼泪流得更加的汹涌泛滥,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根本停不下来。
那些肆无忌惮涌出的泪水让男人心疼到了极致。
傅砚楼刚拭去,泪水转瞬又盈满了她的眼眶。
那种极致的破碎感,扯得傅砚楼的心脏钝钝的疼。
没办法。
傅砚楼只能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