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提夫人者,死!”现在一想到她,寡人就莫名烦躁不堪。
摔了竹简瞪着他。
“是。”他无奈地退下了。
第二天,他似乎忍不住了:“大王,子佩病得厉害,要不还是请下女医?”
子佩?洛儿?莫非是她生病了?她都这样对我说话了,我难道还会原谅她吗?!
又想到了她之前照顾我的样子,算了。
我现在怎么会如此心软。
寡人示意去请,随后也进了她的宫。
我这才现,虽然我这新凝结的冰更为坚硬,但包裹的却不是之前那颗冰冷的心脏,而是初遇她之时,她眼里的火焰。
女医显然有些神情紧张,慌张地说:“大王,夫人这病像持续了好几天了,恶寒热,风寒已很是严重。”
“臣定尽心竭力。”说完便让其退下准备熬药。
我碰了碰她的额,烫得像开水一般。她不停地摇着头,流了很多汗,嘴巴一直在颤抖着,像是受了梦魇。
她忽然抬了抬她的手,呢喃着:“王上。。。。。。”
我见状伸出了我的手,紧紧地握住,靠在我的脸旁,小声地说着:“寡人在。”
她是梦到了我吗?
我把她手放进被子里,泪水从眼角流出。
我轻轻地抱住了她,感受到一滴热泪打到了我身上。
她貌似在说,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冰面破开了,泛起层层涟漪。原来我以为坚硬无比的冰却是那么脆弱。
子佩端了药进来,我接过药碗,用勺子轻轻地舀着,下令道:“不准和夫人说此事,懂?”
两人跪着:“是。”
我轻松地把她扶了起来,靠在我的身上。那天她可是费了些力气才把我扶起来。
她如今还在昏迷着,喂药的难度还有些大。喝了第一口,基本都吐了出来,第二口,才喝进去了一些,直到最后一口。
我又将她扶着躺下,叮嘱了几句,便回去了。
几日后,估计要醒了,便令赵平天天去她宫外看着。
直到那一天,他传来消息说她醒了,我才松了口气。
又过了几天,赵平又说,夫人跪在门口,希望能见寡人一面。
“她还没痊愈怎么又跪?”寡人很愤怒,“让她跪!别管她。”
我得让她知道,跪没有用。
可她就是这样固执,跪了一夜,翌日清晨我实在不忍心了,把她喊了过来。
我看着奏章不看她,是担心看到她那双怨恨的双眼。
我其实比谁都清楚她不会干这样的事。可此事若查只会更加确定她推人入水。
她既然愿意认错,我也不用那么为难了。于是顺了其意,原谅了她。
我这才抬起头看她。
熟悉的火焰又烧起来了,这次的火焰仿佛和前面的更加不同,仿佛更纯净,更为热烈。
她退下的时候,又跪了下去,我的身子其实已经开始动了,可我还是忍住了。
记住了吗?下次不能这样跪了,我是不会心疼的。
低下头看奏章,却忍不住地抬头看她。
她瘦小的身影一瘸一拐地走着,我深深呼了一口气,闭上眼。
又睁开,她却还在走着,门口仿佛那么远,她还是没有走到。
好不容易走到了门口,一拐弯,永远消失在我视线中。
攻赵之事不尽人意,胡雪霏又向寡人告状了好几次,更加心烦意乱。
你之前陷害她,寡人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还想干什么。她都没说什么,只罚了你几次,还罚得那么轻,寡人倒觉得你是该罚一罚了。
要不是你还为寡人生了一个儿子,他还小,寡人早就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