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出手机迅速拨打报警电话,和警察说明情况后全神戒备的守住门,只要在警察来之前将门给守住,她就安全了。
老式的木门,锁已经上了年纪,并不算很结实,张绍飞在外面骂骂咧咧的踹门,发出一声接一声的巨响。
李岁安把房间里的一个实木柜子推到门口堵上,手中拿好武器,和张绍飞对骂几句拖延时间。
大虎躺在了地上,它右腿被气枪的钢珠击中,钢珠陷入肉里,流了一滩血迹。
好在她房间里放着药箱,她翻出一卷纱布,将止疼药碾碎撒在伤口上,然后再用纱布将伤口给包裹起来。
看着大虎虚弱的样子,她心疼得一下接一下抚摸它的脑袋。
张绍飞踹门不成,气不过,直接用气枪打李岁安房间窗户的玻璃。
气枪的威力很大,一颗钢珠便将玻璃打的四分五裂。
好在李岁安的窗户是实木六格框架,就算他把玻璃打碎也钻不进来。
她一个小姑娘遇到这种情况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心跳加速,额头也出了冷汗。
她在心里数着时间,期待警察赶紧到来。
而就在此时,变故再次发生,只听到院外传来一声惨叫,似乎是王强的声音,吸引了正在破坏窗子框架的张绍飞的注意力。
他拎着气枪朝院外走去,还不曾出院,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突然朝他袭来,那道身影动作太快,打的他措手不及。
他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只觉得肩膀处传来一阵剧痛,被人狠狠的砸了一棍子。
橡胶棒的威力太大,他左肩被打中,痛感从肩膀传至指尖,一整只左臂又麻又痛。
他侧摔在地上,见那道黑影还想向他打来,他忙用右手举起气枪。
闻祁借着月光看清对方手里拿着的东西,瞳孔一缩,身体迅速做出反应,往侧边躲闪,随后卧倒向前扑,死死按住他握枪的那只手。
张绍飞一只手受了伤,但闻祁身体虚弱,身上没多少力气,两人扭打做一团,一时间难分伯仲。
李岁安听到院中的动静,将脑袋从玻璃被打碎的窗户框架上伸出来看情况。
见闻祁和张绍飞打在了一起,忙将堵住门的柜子推开冲了出去。
她开了灯,院子霎时变得明亮,手中握着一根木棍,冲到两人身边,对着张绍飞又踹又打。
张绍飞一个人,哪里是两人的对手,不一会儿便被打的嗷嗷惨叫,抱头求饶。
但两人显然都不想放过他,闻祁喘着粗气,让李岁安去找绳子,将这两人给捆起来。
而他的翻身将张少飞压在身下,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另一手成拳,一拳一拳砸在对方脸上,将张绍飞打得鼻血四溅、鼻青脸肿。
李岁安找了两根十分结实的绳子,和闻祁配合将王强和张绍飞给捆了起来。
录口供
张绍飞被打的不能动弹,至于王强,刚才在门口守着放风,大概是觉得这村子外围没什么人来,没有警惕心,被闻祁瞅准时机,狠狠打了两橡胶棍。
腿上挨了一棍,跟断了差不多,根本没有能力逃跑。
等将两人给捆好后,闻祁已经脱力的躺在地上大口喘气,他的身体,还是太弱了!
李岁安去搀扶他起来,触碰到他手的时候才发现他体温高得有些不正常,她忙用手探向他的额头,掌心濡湿滚烫,她一颗心揪了起来。
“闻祁哥,你发烧了,快起来,地上凉,不能躺着!”
闻祁也想起,但刚才的撕斗好像已经耗光他全部的力气,他现在四肢酸软无力,根本没力气支撑他站起来。
李岁安着急得眼花打转,刚才被人那般恐吓都没吓哭,现在倒是急得不行。
她想要拽闻祁起来,可他就算再瘦弱也是个男人,她的力气根本没办法将他给搀扶起来,她只好像个无头苍蝇似的进屋抱了一条毯子出来,将闻祁给盖上。
地上躺着的闻祁突然被盖了一条毯子,突然就觉得这场面像极了停尸房里停的尸体,要是她再将他的头给蒙上,那就更像了。
张绍飞和王强一边喊痛一边求饶,李岁安充耳不闻,她现在急得像个陀螺似的转个不停,大虎受伤了,闻祁发烧了,天又没亮,她也找不到医生,警察也没来将两个人渣给带走。
在她快要着急上火的时候,警察终于来了,警报声响彻整个寂静的村落,警车直接开进了院子,警察们全副武装的从车上下来。
他们接到报案说,作案嫌疑人手里有气枪,原以为下车后将会是一场激战,可入目的却是两个被五花大绑的人。
一个惨叫连连,一个鼻青脸肿,地上还躺着一个,身上盖了毯子,姿势躺的挺标准。
警察们心里一惊,难道还出命案了?
为首的队长皱着眉头出声询问:“报案人在哪儿?现在是什么情况?”
李岁安也是头一次经历这种情况,看到闪烁的警报灯,以及身穿制服的警察们,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还是闻祁率先出声,和警察详细说了刚才的情况,警察们这才知道,原来不是命案,就是一个缉拿歹徒脱力的病弱男人就地躺下了。
张绍飞和王强看到警察来了都慌了,之前的那点酒劲儿早就吓没了,抖得像筛糠,绞尽脑汁想为自己开脱。
他们一个劲儿的控诉闻祁殴打他们,急于向警察展示他们身上的伤,但警察不偏不倚,要带他们回所里审问做口供。
闻祁和李岁安也要去派出所做口供,但是大虎受伤了,李岁安放心不下,恰在这时,有村民上门来了,警报声吵醒了熟睡的村民,和李岁安处得好的几家都出来看情况,就李岁安一个小丫头独自在家,他们也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