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解语臣现在还听不太懂,但他将这句话记在了心里,往后再见时想必他也会脱口而出此句来形容那一人。
半个月后—
白玉兰回到了北京解家,他悄咪咪的刚翻墙进去就瞧小解语臣皱着个小脸,叉着腰,早已经恭候多时了。
小解语臣因为怕他的玉兰哥哥太想,所以他就提前了几天回来了,可回到家才现白玉兰那么大个人没了,他本来都要开始哭了,却被没有被白玉兰一起带去杭州的墨莲告知,说白玉兰只是觉得闷就去玩了。
回到现在,白玉兰有那么一丢丢的小心虚,他装作什么都没生过的样子,打着哈哈问小解语臣在二爷爷家好不好玩啊什么的。
这一提到二月红小解语臣也开始有些心虚,他岔开话题对白玉兰说想他了,然后又拿出一大堆从北京带回来的特产一股脑的全部给了白玉兰,其中名贵补品居多。
晚上小解语臣突然说想听白玉兰唱曲,还指名要听那赤伶,白玉兰也没多想,只想着花儿想听那就给他唱呗。
白玉兰穿上了当初二月红送给他的银丝玉兰戏服,他走到院子里专门给解语臣搭建的戏台上,而小解语臣则是搬来张小凳子乖巧安静的坐在下面。
白玉兰抬手抛起水袖,看着台下的小解语臣就开始唱道……
“戏一折水袖起落”
“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
“扇开合锣鼓响又默”
“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
没有乐器相伴却依旧动听悦耳,面上未施粉黛是一种素雅的韵味,白蓝色的衣摆随着转动荡起像是绽放的玉兰花,月光照耀下台上的人像披了层光的薄纱,朦胧而不真切,缕缕银丝显得他带着病弱的美感,像是下一秒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忽远忽近让人抓不住。
还真是应了那句,月照凡尘地上无,明月只应天上有。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来和”
“戏幕起戏幕落终是客。”
曲落小解语臣依旧痴痴的望着台上的人,白玉兰见状直接从台上跳了下去,然后走到他面前打了个响指,故作夸张的说道“我们花儿这是怎么了?不会傻了吧?”
小解语臣突然傻傻的问道“玉兰哥哥你是天上的神仙吗?”
白玉兰伸手一捏他的小脸道“这是在夸我呢?噗,我可不是神仙。”
小解语臣看着眼前这个入嫡仙般的人想着,怎么可能不是呢?如果玉兰哥哥这样的都不是神仙的话,那这世上就不存在神仙了。
白玉兰见小解语臣在神游,他无奈一笑,随后抱起小解语臣说道“好啦,现在很晚了,我们花儿该睡觉了哦。”说完就开始哄孩子睡觉去了。
另一边小解语臣房间院子的拐角处,一个人站在黑暗中,他刚才一直站在这观看着远处台上人唱的戏曲,虽然他的视力早已不如从前,但当台上之人与记忆中的开始重合时,眼中的一幕幕渐渐变的无比清晰。
直到一曲落罢,他才极其不舍的收回目光,随即转身离开,只留下了那地上皱巴巴的糖纸。
房间里白玉兰看着毫无困意的小解语臣有些无奈,这从刚刚就一直盯着他看,这么都哄不睡,看来是他哄孩子的手段退步了。
白玉兰只好继续哄着,可没想到小解语臣没哄睡,他倒是先把自己给哄睡了。
小解语臣躺在白玉兰身旁,他现在心虚的很完全睡不着,一想到他今晚串通二爷爷的这一出他就心虚,可想到白玉兰从来就没有凶过他,也没有生过他气,那这次就算是被现了应该也没事吧。
这么想着他也不心虚了,挪着身体悄悄往白玉兰怀里钻,伸手抱着白玉兰的腰,然后将头埋进白玉兰带着凉意的胸口,白玉兰的怀里并不温暖,而是微凉的,不过没事,他喜欢。
回到一个月前,白玉兰往解语臣的小花包里放了比以往多了一倍的蜜糖,他当时想着,红红以前可爱吃他做的蜜糖了,这次他应该也能吃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