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认识了郭嵩阳,蓝苗倾心他不止一日,不知暗送多少秋波。如今鱼终于吃饵,却又要脱钩了。
两人一上一下呆了会,外头毫无声息。蓝苗哼道:“管他作甚?”
窗外却立即接话,道:“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我在这里吃饭,在这里睡觉。你们动一下,我就和你们聊天。你们自便。”
蓝苗与郭嵩阳面面相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蓝苗今日总算认栽了,郭定居然可以无赖到近乎无耻。有个人在旁边时刻盯着,还要不停配音,奇葩才做得下去。郭嵩阳实在有个杰出的堂弟!
郭定果然钉在了门外。若是只一人出门,他也不管。若两人一同出门,他就缀在后头。蓝苗以为他只是一时热度,岂料连接几天如此,简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郭定虽然乐意,身边有这么个人跟着,谁也受不了。小二每天送饭菜来,看他们的眼神就像看见三个疯子。次数多了,蓝苗倒觉得好笑,便故意说些调笑话,引郭定发作,吃了郭嵩阳好几个瞪眼。
这天,郭嵩阳一早便出去了。
郭定往屋中看了眼,确定蓝苗还在,便在门边看起剑诀来。因为蓝苗身上有伤,从不出门的,他也颇为放心。
他看得入迷,一直到晌午,突然发现蓝苗没有叫饭,郭嵩阳也没有回来。他心中突觉不妙,喝道:“蓝苗!蓝苗!”
屋中无人应声。他当即一脚踢开了门,里面果然没有人。蓝苗早在郭嵩阳出门不久,就从窗户偷偷溜走了!
在郭定大发雷霆之时,蓝苗已和郭嵩阳到了另一间客栈,并坐在桌子上,准备吃午饭了。
蓝苗一边盛饭,一边忍不住道:“不知他现在该气成什么模样?”
说完后,又忍不住发笑,干脆伏在桌上不起来了。
他内伤未愈,但已比先前好得多,出门走走还是可以的。平时不出去,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屋里养好了再说。
郭嵩阳眼里也微有笑意,淡淡道:“你别小看他,几天之内,他又能追过来。”
蓝苗瞟了他一眼,道:“只怕几个时辰,也是晚了。”
郭嵩阳显然听懂了这句话。
蓝苗望着窗外,似乎不知道对方正盯着自己,半晌才将黑眼珠一转,瞧了回来。郭嵩阳的目光早候在那里,两人目光粘在一处,渐渐湿得要滴下水来。
蓝苗抿嘴一笑,低着头,慢慢放下了碗筷。郭嵩阳已站起身,走了过来。
蓝苗任他握住了自己的手,轻笑道:“你弟弟知道了,恐怕要气得厥过去。”
郭嵩阳猛地一拽,看蓝苗跌进自己怀里,搂住了他,淡淡道:“他只能替他自己负责。”
说完这句话,他的语气渐至灼热。俯下头去,又吻住了蓝苗的唇。四唇相触,温度也逐渐升高。郭嵩阳的手在全身游走,蓝苗不由得轻声呻吟。
两人正情热时分,突然“咚咚”两声,有人敲门。
郭嵩阳的手骤然停住,蓝苗不禁脱口道:“这才几炷香?你也太低估你堂弟了。”
但并没有黑衣人推门进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外面低呼道:“蓝姑娘,蓝姑娘!”
蓝苗心中一惊,想,是找我的?我穿越后别无亲友,也没认识过太多朋友,这声音听起来耳生,但又能叫出我名字,不知谁派来的?
他起身拉开了门,是个留着小短髭的中年人。他倒觉得眼熟,仔细一想,这不是那徐记酒家的掌柜么?他想传信给伊哭,便是这人接头。当时他远远瞅着,这人汗出如浆,现在想来,必是荆无命在后头拿剑威逼他。
他这时出现……
蓝苗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有种不妙的预感。
那人急匆匆地道:“蓝姑娘,那位青魔手,陷在金钱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