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头西门给我讲,怎么扎货,怎么看货。
他有的货说得都是错的,走眼,水平一般。
我听着,点头。
我看到一件玉头,很脏,没有了本色,但是透着的色,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是不错的玉头。
我问:“多少钱?”
那摆摊的看了我一眼说:“五块大洋。”
我说:“您闹着玩呢?给你二角都不错了。”
那摊主儿说:“一边玩去。”
我说:“一块大洋。”
摊主看了我一眼,愣了一下,把那玉对扔过来,说:“拿钱。”
我给了钱,摊主儿说:“第一次扎货吧?”
我点头,大方头西门说:“你的脑袋比我还方,白给都赚脏。”
我没说话,转了天快亮了,我回家了。
回家我做了抛光,这个是刘德为教给我的。
玉头出来,太漂亮了,值个十块大洋,我大笑起来,第一次撸到货,到津海道的第一笔收入,让我就这么高兴。
想想,在京城就是开了古道公司,古道茶楼,也没有这么高兴过。
其实,高兴是简单的事情,复杂了,重了,你就不高兴了,正是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
这唐鼓儿出货,都是通过出货人,有三个出货人。
我找到了,出货人看了一眼说:“五块大洋。”
我摇头。
出货人说:“我总得赚点吧?”
我收了货就走了,找大方头西门,他看了半天货说:“就是晓市那东西?”
我点对。
他说:“行呀,是打鼓儿的料,眼贼,这值十块大洋,出货人赚一块,九块能出。”
我说:“给我五块。”
大方头西门说:“其生鼓儿,不是东西,我帮你。”
大方头西门带我找到收货人,直接给了九块,没废话。
我拿着钱,请大方头西门喝酒。
正喝着,一个人走过来了,说:“会长的利。”
这速度也是太快了吧?这消息知道得这么快?
我拿出一块大洋,说:“百分之十利,九块大洋,找头。”
那个人拿过大洋说:“规矩,不够凑整。”
那个人拿着一块大洋走了。
大方头西门说:“你中招儿了,喻方介绍的吧?“
我没说话。
大方头西门说:“你别急,到时候我帮你想办法,毕竟我是你师傅。“
这个师傅有什么办法?
每天跑边界打鼓儿,一个月了,我觉得都冷,根本没货,搭话的户儿都没有。
那天走累了,在一户人家门口,点上烟,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