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一位据说是京都附近州府过来的杂货商贾还在西北医馆里躺着(铐着)养伤(审问)呢!
“刘姆妈呢?”坐在廊下换靴子的傅玲珑心里怵。
(主卧做了火墙,相当于现在的地暖,进门换寝鞋。)
她这回绝对不是怵刘姆妈,而是怕刘姆妈拿着刀就出去…要给那‘出言不逊大言不惭’影射建造北市鼓励女子们经济独立傅娘子的商贾生理阉割送入宫里给他们主子当老阿奴!
“干爹去西北澡堂了,没个把时辰回不来。”相处近两个月已经摸清自家主子是什么性子的狸奴凑近身子悄悄眼睛滴溜乱转,特别像是偷吃成功了的小老鼠。
“漂亮!走。”拒绝狸奴服侍自己,穿好靴子站起身的傅玲珑心下微松的理了理大氅领口,正了正狐帽。
“嘻嘻…主子需要我去把阿耀护卫找回来吗?”这要是劝不住,起码阿耀侍卫可以一招出神入化的点穴功夫…制住郦娘子。
“不用。带两个力气大的小阿奴就行。”
“好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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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嘴上的布给我薅下来。”
贸易一条街和北市入口中间斜角新建起来的四层茶肆不大的后院里。
一个身穿秋香裙裾墨半挽步摇轻晃的秀美女子愤愤的收起刚才从茶室内不知哪张桌子上顺过来的二尺马鞭。
一边唏嘘她那条女君赏的被傅娘子没收了的五尺黑鳞蟒蛇鞭,一鞭就能把这个满口仁义道德的酸儒抽的皮开肉绽。哪里会像这个没用的小皮鞭一样只能挠痒痒,抽了半天也只是把对方后背的棉衣抽的羽毛乱飞。
一边坐在茶肆小二殷勤搬过来的凳子上喝着另一个小二恭敬送过来的热茶:“严秀才是吧?来再说!不要说老娘不给你机会。”
点了麻穴浑身酸软无力,只能躺在地上任人为所欲为的临海府盐商总会小公子严格怒不可遏的趴卧在地上。
“你这个不懂廉耻为何物的恶妇。女子就该安分待在家里相夫教子,总能出来抛头露面。”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远在距永安县东南方向千里之外的临海府听到归来的行脚商人大肆宣扬永安县的风土人情之时他就对提倡女子抛头露面出来做生意的行为嗤之以鼻。
女人知道什么能干什么?会算账的吗?能看得懂字吗?每天好吃好喝的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等待丈夫们的宠爱照顾孩子,安心待在后宅当个花瓶不是挺好的吗?
还是说这束腰束的如此之紧,婀娜身材暴露无遗,墨半挽未嫁的女子是在故意卖弄风骚。
“我关你这女子身上穿的也属富贵,不像是那样要自己出来讨生活的贫苦娘子。难道是不安于世?想要出来四处勾搭…”
“啪—”价值可观的五彩茶盏带着淡褐色的少许茶水直线飞了过去。
“唔—”脑门被砸的眩晕的严公子眼前黑痛呼出声。
“去厨房把抹布拿过来塞他嘴里,这嘴巴比泔水桶都臭。”咂了茶盏还不解恨的秀美丽人重新握起马鞭
经历过两三回已经训练有素的小二把旁边早已准备好的擦锅底的黑抹布,一股脑的塞进了杨公子的嘴巴里。
“唔…~”盐商世家,含着金汤匙出生也不为过的严小公子哪里受过这种屈辱。
目眦欲裂,奋力挣扎。
可惜他带来的家丁和名门出身的金牌护卫,不过两三个回合就被这里的小二三两下点了穴道扔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