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滑到坑底并把这个趴卧在坑底的黑衣男子,翻过来检查一遍的林秋颜惊疑回头向缓坡上高喊。
他们大瑞对兵器管制严苛,普通人家除了菜刀菜刀镰刀一类的生活必需品。其他利器都是有规定范围的。
就好比他今天带的弓箭,是极限的二石小弓。(拉力15o斤左右,射程不过1oo米。)
而这个人斜切胸口长约两寸的伤口,一看就不是限制刀具能够划出来的。
“那?报官?”自身难保不是很想趟这趟浑水的傅玲珑迟疑。
“你先上来,咱们先去报官。”
“那他怎么办?”
“天眼见就要黑了,晚上可是有野兽出没的。”
不确定的林秋颜在受了重伤呼吸微弱的黑衣男子和在坡上向他招手的主子之间来回挣扎。
站在坡上的傅玲珑则一脸无语问苍天。
大哥,你没有在我们的世界生活过,我不怪你。
所有死爹死妈死全家的先贤血和泪的经验告诉我们。
路边的男人捡不得。
特别是受了重伤一身黑衣,还他喵血水粘着头覆盖面庞,看不清长相的男人就更不能捡了。
“怎么了?怎么还背回来个人?”
从下午就有意无意坐在院子门外往西面拐角树林处观望的林秋谚,终于在天将擦黑的时刻等到了进山有大半日的主子和弟弟。
看到拐角有人影转出,就连忙拄着堪当拐棍的粗树枝迎上前去。
可一近瞧才现,自家弟弟后背背了个人。
而主子则大包小包的拿着东西。
“下山的时候遇到的。受了重伤,我怕他留在山上被豺狼吃了。”
后知后觉自己这么贸然的救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确实有些莽撞的林秋颜有些怕哥哥责怪的低下头。
“我们现在什么处境你不知道吗?”
已经走到弟弟跟前看清他背上所背之人,身上衣物布料大有来头的林秋谚眉头紧锁。
“你倒是还有好心…”
可不等他把话说完,走在弟弟另一边大包小包的主子便出声打断了他。
“把人直接送到镇上的医馆里去。”
“从我的饰盒里挑一个我不常戴的当了。”
“你也跟着去,把伤处再好好看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傅玲珑有所指的看向某个奇怪走路姿势的林秋谚。
“主子…”
手中拮据的碎银不允许他们善心,这男子的身份也更不能让他们善心。
“主…主子…”
刚才他在沟底正左右为难,不知是该救人还是听主子的吩咐回来报官。
他前一刻还用力挥手招呼他上来,赶紧走的主子就突然神情奇怪的停下来站着不动了。
随后就跟那中风的病人一样,挤眉弄眼了好一阵才重新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亲自滑了下来,又嘴角僵硬的站了一会。然后就突兀的蹲下身子掀开这人的黑色外袍,扯出里面的白色中衣,撕了人家的下摆快的给人家包扎起来。
“那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