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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麻烦。”千鸟突然出声,也不在意炭治郎还有没有继续说下去。
如果不是在列车上确定了鬼对自己造不成伤害,他也不会上赶着去解决看起来就麻烦的人。
他记得这人好像是学院隔壁武馆的,如果要动手,炼狱杏寿郎还是能保护他的吧。
如果他清楚上弦在鬼里面是什么等级,或许他也不会这么贸然上前。
毕竟就算再在意好奇,他也不会拿自己的安危去做什么大英雄的事,在他看来这愚蠢至极。
只是现在,他确实是一步步地朝着战斗中心走去,打斗泛起的尘土让他嫌弃地挥挥手。
两个人显然也注意到千鸟,炼狱有所顾虑,想要把千鸟揪起来远离战场,但猗窝座却不在意他。
如果不是这人的长相,他最开始都不会搭理这个人。
所以在炼狱有所收手时,猗窝座直接带着斗气的一拳砸过去,在看到千鸟突然加快速度站在炼狱面前时,也没有停手。
但那一拳却奇迹般地停在了千鸟的面前,甚至猗窝座能感觉到自己的血鬼术在缓慢失效。
那样的感觉,他睁大眼睛,猛的后退了几步,在保持一定距离后才感觉到血鬼术的回归。
不止如此,刚才他根本没注意对方,但现在升起想要杀了他的心思,他就能感觉到自己浑身都每个细胞都在阻止。
这种感觉,跟无惨大人下达命令,不可违逆,否则便死的感觉一模一样。
这一次,就算是他也要正视面前这个身上一点斗气都没有的人。
“你到底是谁?”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猗窝座谨慎地没有再上前。
“今天听了很多遍这句话啊,”千鸟见猗窝座挫败,笑容加深,语调上扬,“我都说了,我就是无惨,”
在看到对方露出惊讶的神色后,他才慢悠悠补上:“不过是另一个世界的。”
千鸟上下打量了下对方,笑道:“猗窝座?狛治,你改名了?不会恋雪小姐也跟你一起变成丑陋的鬼了吧。”
他的话不知道有什么魔力,面前的鬼突然就捂着脑袋喃喃自语着些听不懂的话。
千鸟瞥了眼炼狱杏寿郎,见他没什么反应,恨铁不成钢地开口:“你傻站着干什么?上前砍他啊。”
随后或许是怕炼狱杏寿郎说出什么品德不公的话,又补充催促:“你不是杀鬼人吗?快上。”
炼狱杏寿郎虽然正直,但也没有要跟鬼来一场正义决斗的意思,刚才只是被另一个世界什么的给冲击大脑了而已。
下一秒,他便提着刀冲上去,而似乎想起什么的猗窝座完全没有反抗,甚至是抬起头让炼狱更加方便。
而把这些看在眼里的炼狱,只是以最快的速度砍掉他的脑袋,这是他的一点敬意。
失去脑袋的身体跪在地上,颤抖着举起双手,仿佛向神明祈求,又似乎只是想抚去谁的泪水。
见到这一幕的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千鸟只是微微蹙眉,看着猗窝座随着第一抹晨光一同消散。
炼狱杏寿郎身上的伤不轻,但在用呼吸止住血后,走到千鸟身边,声音依然洪亮:“唔姆,我会将少年你的事汇报给主公大人,要麻烦你跟我们行动了!”
千鸟怪异看了他一眼,说得好听,实际上却没有给他拒绝的选择,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
不过,他也确实没有拒绝的理由,不如说,他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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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在知道他的存在后,产屋敷就决定要亲自见他一面。
在千鸟的几次反对无效后,他还是被迫蒙着眼睛被炼狱杏寿郎背着进了主公府邸。
在拉下遮住眼睛的布时,他还以为会看见那几个所谓的柱在这里,但意外的是,院子里并没有人。
只有两个正在玩球的小女孩,她们忽视了站在一旁的千鸟,嘴里唱着清脆神秘的歌谣。
而他只是看了一眼,才迈开脚步走进庭院中,看到了端坐在房屋里的产屋敷耀哉,和坐在他旁边的天音。
在看清楚产屋敷耀哉模样的千鸟脚步一顿,他自然地坐在了两个人的对面。
姿态很好,并不逊色于对面的两个人,看得出他的仪态是有经过训练的。
“没想到这个世界的你病的更重啊,双眼都看不见了吧。”
他说出的话却毫不礼貌,看着面前已经被毒素侵蚀半张脸双眼空白的产屋敷耀哉说着。
“是啊,初次见面,无惨,”产屋敷耀哉的声音很轻,带着他独特的感觉,“天音,他长什么模样呢?”
“看起来是十几岁的少年模样,双眼是玫红色的,瞳孔很干净。”天音保持着表情,用平静的声音讲述着。
千鸟没有动,任由天音打量着自己,因为他自己也在认真观察打量着面前的人。
在听完天音的话后,产屋敷耀哉轻笑一声,缓缓开口:“欢迎你来到这个世界,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会招待你,在这里暂时安顿下来。”
他没有说无惨也没有说鬼,只是像关心一个孩子般开口为突然来到异世界的他提供吃住。
就连炭治郎性格那么好的人在面对他都没办法完全保持冷静,但产屋敷耀哉却好像一点都没有介怀一样。
不过也确实,他的话也是让能免疫鬼的他留下来的温和话语而已。
“好了,想问什么就问吧,我对你过敏,和你待一起太久会心脏骤停。”
千鸟不耐烦地打断道,他不优雅地翻个白眼,以证自己话语的真实。
产屋敷耀哉连笑容都没变,在他听来,这种话更像是叛逆期的少年顶撞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