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靖安印”四个字,相当于给诗文加了防伪验证。
“陇郎。”
秦云胭抱住陇元镇的腿,想掩面哭泣又觉得失态,眼圈红红抬头相看。
陇元镇低头细瞧,这花魁娘子可太漂亮了,黛眉微蹙反而更动人了。
我茓…花魁终究是花魁,不是庸脂俗粉可比的,刚穿戴整齐的武侯差服,再次散落一地。
……
宣阳坊、万年县、县衙公廨
“果然,人要懂得放空自己,才能有所收获。”
陇元镇嗅了嗅秦云胭给的淡香佩囊,神清气爽踏进万年县衙。
一入武侯堂,几个蓝袍武侯正坐在回廊下,或是练功耍剑、或是哄笑打趣。
他们见陇元镇来了,赶紧围过去:
“陇靖安,我等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哈哈哈哈哈哈。”
“为何不来,我至少还是个武侯,为百姓服务还是要放心上的!”
这番话,说得众人放声大笑。
“听闻,昨日你让那宁郡王都吃了瘪,听说他们走的时候,脸绿得跟喝了绿豆汤一样。”
这些武侯卒大多是家世清贫、文化不高。
练武之人身热心宽,肚子里没什么弯弯绕绕,有什么就说什么,毫不遮掩他们对勋贵权臣的鄙夷。
不过,他们对陇元镇却是个例外!
陇元镇出身侯府不假,却从不摆膈应人的贵族架子,插科打诨、满嘴荤话,甚至还能跟他们混进市井勾栏听曲儿,生活状态无限趋向平民。
这种从勋贵中来,到百姓中去的人,他们怎么也排斥不起来。
“你们咋知道的?你们听墙角了。”
陇元镇故意问话,引得武侯们频频坏笑!
“就你最风流啊!我们都也不是青头崽,阿兄在勾栏也曾招蜂引蝶,那里闲话传的最快了,我昨晚听小曲儿的时候,翠萍说了这回事。”
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胡子颇为得意,故意挺着腰子,把香囊往前抖了抖。
不知道是展示物件儿还是那活儿。
“程大金,就你,这香囊别是沟渠里捡的吧!”
“去去去,沟渠里捡的还能用吗。”
“这可是人翠萍赠与我的!”
大胡子宝贝得不得了,赶紧拍拍收起来。
“翠萍是谁,咱们可都没听过,不若秦都知名气大,那可是平康坊花魁啊。”
他们又把话题扯到陇元镇身上,狠狠锤了他几下肩膀:
“陇靖安,你艳福不浅啊你。”
“到底跟我们这些穷鬼不一样,不妨教阿兄们几招,也让我们快活快活。”
“这个嘛?”
陇元镇咧嘴坏笑:
“嘴要甜、身要勤、心要诚,让娘子们感受到你们的心意,自然就成了。”
“不只这些吧!”
武侯们继续起哄,不依不饶。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粗中有戏、取长补短,那可不是人人都有的,他们学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