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必要经费我会负责。他怎么说?”
“他说吴富春到昨天人还在池袋,现在不在了,听说是被撵走了。这帮人大概听说他砸了元成贵的场子,怕惹事上身吧!”
“他上哪儿去了?”
“我哪知道。你也知道这帮人怎么办事的吧!即使没有上海帮那么精,但中国流氓还不都是一丘之貉。福建帮这条线,就死心了吧!”
“知道了。”
“噢!还有,我查到那家伙父母的名字和住址了。他父亲叫吴富有,五年前得了肺癌挂了。母亲的中国名字叫陈秀香,日本名字叫坂本香子,现在住在千叶县柏市的国宅里,靠国家的救济金过日子。她生了两男两女,富春是次子。长子杀了人在坐牢,长女在中国就翘辫子了。小妹的中国名字叫富莲,日本名字叫真智子。我打算明天到柏市去一趟。”
远泽在说这些中国名字时是用北京话,而且说得还蛮像一回事,不知是在哪里学的一大概是在赌场里吧!
“那就拜托了。明晚约个地方碰个面吧!到时再把钱给你。”
我切掉了电话。福建帮这条线索是断了,富春的老娘那儿八成也没什么指望。这下子没戏唱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知道些什么了吗?”
夏美两手抱着膝盖问道。大概是她在我睡着的那段时间里开了窗户,温暖的风徐徐吹来,拂动了夏美柔顺的短。
“只知道自己已经是倒霉透顶罢了。”
我环顾着空荡荡的房间,在这个没有家具的房间里,没有任何东西能吸引我的注意。我又把视线转回夏美身上。
“换个衣服,去吃饭吧!”
第33章
“你不吃吗?打从刚才起,你的表情就好吓人喔!”
我抽着烟,偶尔啜口葡萄酒。看着夏美狼吞虎咽,而我只吃了一口辣味串羊肉,就没有食欲了。因为时间还早,这家位于西参道与通往代代木路口的异国风味餐厅,好像被我们俩包下来了似的。
“我都火烧屁股了,想笑也笑不出来。”
“假如没找到富春,你有什么打算?”
“虽然我不愿意去想……倒是还有两步。”
“说来听听吧?”
夏美用叉子把卷尾袋鼠肉送进嘴里,和着葡萄酒吞下。
“要不逃之夭夭,要不就把元成贵给干掉。”
“你办得到吗?”
也不知道夏美指的是哪一个主意。我继续说下去:“想逃是很简单,不过,不好玩,一点都没意思。我在歌舞伎町住了将近二十年,要我放弃这段时间的成绩,去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似乎嫌老了点。”
“你不是才三十出头吗?”
“都三十过半了。我胆子不够,也过不惯这种腥风血雨的日子。不过二十来岁的时候倒还可以应付得来。就算自己只是外强中干,体力也还挺得住,出了事总是有办法摆脱。现在可不行了。”
“那方面也不行了吗?”
夏美停下那只进食的手,似乎有点瞧不起我,眼神里带着一半嘲弄,一半诱惑。 “没错,一晚五、六次可搞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