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你以後就叫這個名字吧。」
他覺得這名字和祭司這高貴的外表很匹配。
「謝陛下。」褚清開始用精神網搜索這個名字的含義。
蘇渝:「我現在該去檢查身體了,不然高深又得來催我。」
蘇渝言語間儘量和褚清保持距離,暗示他不會把他們當做未來的伴侶。
但是雄蟲們完全猜不到蘇渝的想法,無論是高深還是褚清,它們最初或許會抗拒,不想和一個素未謀面的蟲母親近,但是在見到蘇渝之後,就都欣然接受了命運的安排。
無論是身為蟲子的本能,還是出於雄性的求偶欲,它們只會把蘇渝的拒絕當成害羞,當成他因為無法生育而產生的自責和內疚,由此對蘇渝更加憐惜,覺得他可憐可愛,更想保護好他,讓他儘快恢復生育能力。
於是褚清不由分說的跟上了蘇渝,「我和您一起。」
褚清算是蘇渝手下權利最大的雄蟲了,所以他允許褚清和他一起。
最近蘇渝即將二次發育,完全發育成熟,所以每天都需要體檢,保證發育順利。
蘇渝再次來到體檢的醫務室,沈青山和昨天一樣,穿戴整齊,口罩將半張臉遮住,只露出半張一雙漂亮的眼睛。
在他體檢的過程中,高深和沈青山自然被留在門外了,不能進入。
兩隻雄蟲在門口面面相覷。
高深雙手抱臂,一臉嚴肅道:「我原本猜到,憑你這花言巧語的功夫,陛下遲早會被你蠱惑,但是你憑什麼今天第一次見陛下,就令陛下給你取名了?」
褚清則用一種看智障的目光掃了他一眼。
他本不欲解釋的,不過看見高深那憤憤的模樣,又起了興,說:「我是祭司,是陛下身邊除你之外最親近的蟲,而且我比你更好利用,權利更多。憑陛下的聰慧,他知道應該拉攏我。」
褚清話里話外,無不是貶低高深,抬高他自己的意思。
不過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祭司掌管所有信奉蟲母的蟲子,權利深不可測,畢竟信奉蟲母乃是每一隻蟲子的本能,就像它們也信奉強者實力至上一樣。
如果陛下要儘快找到突破口,掌管這個蟲族部落,最好的切入點就是褚清了。
這位蟲母陛下比褚清想像的要聰明很多,既不官上任三把火,也沒有刻意的攻略,言語中總是被他引導話題。
最終,也是褚清自己主動獻上了軟肋。
另一邊,醫務室內。
蘇渝在面對沈青山時,頓時放鬆了不少。
原本他還沒有察覺到,但是跟沈青山接觸時,他身心都很輕鬆,不像在外面,隨時都是繃著的,晚上也睡不安穩。
今天沒有塗子宮修復液的計劃,但是需要觀察修復液的療效,所以沈青山用內窺鏡探進去觀察了。
沈青山這幅斯文敗類的模樣,很輕易就能讓蘇渝聯想到他還是沈執的時候,那個時候的他可真是個悶騷。
很多事情蘇渝到現在回憶起來,才能想通,比如沈執明明早就喜歡他了,還一直怕他悔婚所以偽裝高冷人設,又比如沈執和黑子應該都是o1號,還搞上分身了,一人一貓的待在他身邊。
虧得沈執表面上那麼高冷,黑子可是把他的痴漢面全部暴露無遺了。
「抱歉,陛下,還沒有效果。」沈青山一面調整內窺鏡,一面觀看顯示屏。
蘇渝也側著臉看了顯示屏,他這具身體經過系統改造後,真的長了一個子宮出來,還好只是一個擺設,無法使用,否則他回去就得把系統換了。
由於是擺設,所以無論怎麼試探都打不開入口,修復液看來是沒有效果的。
內窺鏡取出後,蘇渝臉上微微有些潮紅,總覺得這體檢不對勁。
但是或許這就是蟲族的特點吧,反正蟲母算是「人盡可夫」的,稍微暴露一點也沒什麼大礙。
蘇渝說:「沒關係,我已經接受現實了。即便不能生育,也改變不了什麼。」
他本意是安慰沈青山,誰料沈青山卻胡思亂想,「陛下,聽說您又為別的雄蟲賜名了。也是,那位祭司大人能為您提供不少助力,短期內不生育也沒關係。」
沈青山說著,面色更加陰鬱,蘇渝和他隔著檢查的儀器都能感受到他的鬱悶。
蘇渝失笑,「它們只是我的追隨者。」
「我以後還會有很多部下,難道你每一個都要吃醋嗎?」
他還以為沈青山被雄蟲同化了,不會吃醋了,看來還是會吃醋的。
沈青山耳根微紅,下意識把吃醋二字忽略了,「真的只是追隨者嗎?你不會回應它們?」
他又開始焦慮:「可是……可是這樣也不好吧,祭司肯定會不滿意的,還有將軍它們,如果您不回應,它們會造反的。」
蟲母對雄蟲的吸引力不言而喻,可是蟲母沒有了生育能力,就沒有必須回應它們的理由了。但同時,蟲母對雄蟲們的掌控力也會下降。
所謂造反,其實也不過是將蟲母的權利全部鎮壓、收回,屆時它們或許會讓蟲母徹底淪為籠中雀,也或許會向母神申請,重選擇一個蟲母過來為它們繁衍。
沈青山看上去懊惱不已,「我什麼都做不了,無法替陛下分憂……」
他能得到陛下的垂青,得到賜名,已經是很幸運的事了,可是他偏偏又心有不甘,他只是一個醫生,是低級蟲族,連化形都做不到完全化形,沒有任何權利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