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神经病!”他含糊不清地骂了一句,陈奕松被他骂爽了,有点激动,弄得他忍不住干呕。
衣服是粉红色的,只有几条丝带,分别系在他的脖子,两条大腿上,布料就是几片巴掌大的轻纱,现在被湿透了,沾在身上,他的头也被汗水打湿,贴在绯红的脸颊上。
可以玩的花样有很多,譬如在床上提顾延野。
爱攀比的毛病谁都有,a1pha尤甚,顾延野大概也没想到电话拉踩之后,还要成为p1ay的一环。
“这种时候提他提他是有毛病吗?”要不是手铐锁着他,许小真巴掌就扇在陈奕松脸上了。
陈奕松把他脸颊上的奶油吃掉:“挺刺激的。”
结束之后,许小真确信自己应该再洗一次澡,他躺在床上,手指都动不了,攒了攒力气,不确定地问陈奕松:“能洗掉吧……”
陈奕松搓了搓许小真腿上用油性笔写出来的字,纹丝不动,低头嘬了一口,还是没散,说:“不太确定,好像买错笔了,不过没关系,早晚肯定能洗掉的,又不露在外面,没人能看见。”
许小真一听眼泪都要流下来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字不知道要跟着他多久,好羞耻,每天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他都担心有人会看到自己比黄。片主角还羞耻的身体。
他想翻个身,没有力气,又怕把头上还没干涸的液体沾到脸上,可他脸上和脖子上也有。
陈奕松看他表情好玩的要命,手往旁边挪了点儿,把玩了一会儿,嘲讽:“真没用。”
“你他妈的闭嘴吧!”许小真恼羞成怒,“你以为谁都和你们一样吗?去做个手术吧!组团还便宜!”
陈奕松一点都不生气,当许小真是在夸他。
“菜就多练?我教教你?”他凑过来,低下头,好半天,一阵沉默,“不行挂个号吧,看起来多少有点毛病。”
许小真觉得自己可能是免疫了,竟然能对这种话波澜不惊,没有想要解释的欲望,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翻了个身,裹着薄被从床上滚下去,实在爬不起来了,慢吞吞滚去浴室方向。
他等不了恢复力气再去了,他爬也要离开陈奕松这张嘴。
“我帮你。”陈奕松披了条浴袍走过了,许小真刚想说不用,屁股就被踹了一脚,陈奕松助力他的翻滚,帮他加滚进了浴室。
许小真沉默了,他妈的这种日子什么时候能结束?
他抓着门把手爬起来,反锁上门。
颤颤巍巍站在马桶前面的时候,现自己尿不出来了,火辣辣的疼,急得满头大汗,好不容易有点感觉,陈奕松在外面喊:“对了,忘了说,祝你生日快乐。”
许小真一激灵,瞥见自己腿根上的字,感觉又没了,气得他在花洒下面捶墙。
他回想了一会儿,才现今天真的是自己生日,上次过生日还是在十几年前,继母还在的时候,许小真因此不可避免又想到了沈冽,露出些许黯然。
他出去的时候,陈奕松已经把床单被褥都换好了,见他出来,自己进去洗澡。
笔在身上留下的字搓不太掉,皮肤都搓红了还有印记。
地上堆着湿漉漉的一堆,不忍直视,许小真瞥开目光,抱着水杯喝了五杯水,才算缓过劲儿来,浑身飘地站起来,给笔记本充上电,窝在被子里处理工作。
陈奕松出来之后,占了另一半打游戏,互不打扰,直到许留在下面问爸爸在哪儿,一对虚假的恩爱夫妻才从床上挪窝。
许小真下楼梯时候腿都软,唯恐女儿察觉异样,手腕都紧紧包裹着,陈奕松道貌岸然地提着他的腰,带他走下去。
许留走上来,抱住爸爸的腿,仰起头,说:“爸爸生日快乐!”
许小真有心抱抱她,没什么力气,就亲亲她的脸颊。
他蹲下来,许留就说:“爸爸身上有妈妈的味道。”
许小真吓得后背起冷汗。
“香香的!是玫瑰的味道!”许留又说。
许小真怦怦跳的心脏平静下来。
晚饭的时候,许留把自己做好的毛毡玩具送给许小真,指着三个初具人形的东西说:“爸爸,这是我自己做的,这个是爸爸,这个是妈妈,中间的是我,希望我们一家人能永远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