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你坐着,这盘子烫。”表姐笑眯眯地抬手。
她放下菜以后就来搂宋时清,“怎么把头剪了,长多好看啊,我还给你留了好多衣服簪子呢。”
宋时清脸顿时有点烫,下意识看了眼谢司珩,又抓她表姐衣袖,“姐。”
家里面养蚕缫丝,小孩耳濡目染自然也带上了点相应的喜好。
宋时清的这位表姐手下就有一家汉服店,商品致力于复原古书上真真正正的服饰。
宋时清长得好看,人高腿长衣架子,这种送上门的模特哪能被放过。早八百年被压着拍了无数套卖家秀。
虽然表姐店里放的图都是切了模特脸的,没人知道那是宋时清。但原片可是拍得清清楚楚厚厚一本,搞不好现在就在表姐的房间里放着。
要是被谢司珩知道——
谢司珩抬头,那表情跟门外桑树下,大黑每次听到敲食盆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什么衣服簪子?”
表姐看看他又看看宋时清,笑而不语。
谢司珩挑眉,带着点蔫儿坏地支着头,“不会是——您店里卖的那些吧。”
这话一出,不仅是宋时清的表姐,连宋时清都愣住了。
表哥表姐和谢司珩可不熟,特别是表姐,这两年在国外读mba,不怎么回来,谢司珩是怎么知道她开的店的。
“你怎么……”
谢司珩一看这两人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你自己说的。那天晚自习,你偷偷摸摸在桌子下面玩你是不是想给别人买礼物的时候,你跟我说那是表姐开的。”
“啊?”宋时清茫然。
他根本记不起来这件小事了。
高中有那么多个晚自习,他连仅有的那几次停电都记不住,哪还能想起在某个晚自习上无意间的一两句话。
但谢司珩偏偏就记住了。
表姐拍拍宋时清的肩,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但谢司珩却支棱了起来。
隔着宋时清,他兴致勃勃地:“留了什么款的?我看时清现在也能穿啊,带假不就好了。之前有没有给他穿过那些衣服?拍照了吗?”
宋时清耳廓红了一片,抬手去捂谢司珩的嘴,“你够了啊,没有照片,别胡说。”
但他的心虚哪能瞒过谢司珩的眼睛,他一看就知道这事有猫腻。
谢司珩其实已经隐隐猜到了一点,但无奈宋时清拼命隐瞒又带着点羞恼的样子跟只小爪子似的挠他胸口,舒舒服服地麻,弄得他就想逗人。
表姐一边磕花生,一边看这俩幼稚男高毫无战斗力地对打,笑意微妙。
最后一道菜被拿好了杯子的舅舅端了过来,听到两人的话,他拉凳子坐主位,“什么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