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酒搭子,不过是田凤雁找的借口,想收留陈星一晚才是真。
结果一喝起酒来,这下可坏菜了,某些号称“陈八瓶”的人,变成了“一杯晕”。
一杯啤酒下肚后,陈星话也多了,嗓门也大了,满嘴的车轱辘话拦不住的往外倒。
将只言片语组织起来,田凤雁也终于知道了陈星不愿意回家的原因:
不是大伯一家嫌弃她了,而是她嫌弃自己了。
堂哥陈权处了个对象,都已经到了回家见家长、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结果女方提出了分手。
原因很简单,媒人介绍陈权是独生子,现在突然冒出来个过继堂妹,还是“三只手”。
大伯一家并没有说什么,陈星却打心眼儿里头一次这么嫌弃自己。
她甚至放低姿态找到女方,告诉人家,只要对方愿意和堂哥复合,她愿意搬出去、户口迁出去,甚至可以与大伯一家“老死不相往来”。
明明很难过的事,陈星却是笑着说出来的,让人听得心里一阵犯酸。
。
受生物钟影响,天不亮陈星就醒了。
没等睁眼,先本能的伸了个大懒腰,感觉手碰触到了什么喷着热气的东西。
下意识的用手捏了捏,呃,是人的鼻子,正呼吸呢!
陈星立马睁眼,与田凤雁揶揄的目光撞在一起,随即“啊”的一声惨叫坐了起来,脸色羞得通红。
目光无比惊惧:自己,怎么与老板睡在同一张床上?
田凤雁被尖叫声吓得捂住了耳朵。
这个陈星,什么反应?
她是和自己睡在同一张床上,又不是和男老板睡在同一张床上,至于这么惊吓、这么畏惧、这么娇羞吗?
冯玉姝和冯玉娆两小只听到了惨叫声,立马推门跑进来,现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冯玉娆撒娇的爬上床,抱住了田凤雁,眼里满是敌意与吃醋的看着陈星;
冯玉姝一语惊人,让本来的尴尬气氛再上新台阶:“星姐,你可算醒酒了。昨晚,你对我妈又哭又笑、又搂又抱的。你这酒品……唉……”
陈星尴尬的对田凤雁解释:“雁姨,其实、其实我以前真挺能喝的,可能是以前喝的是白酒,不是啤酒……我真有绰号,只是不叫‘陈八瓶’,是‘陈八两’……”
管你是“陈八瓶”还是“陈八两”,田凤雁可不想再试了,昨晚,她可是遭老罪了。
田凤雁:“你把我家床单吐脏了,今晚回来洗床单。”
“哦----啊?嗯!”陈星立马笑得春光明媚,雁姨的意思是,今晚,她也可以回来住,太好了。
陈星高兴的跳下床穿衣服,后知后觉,自己上边穿着背心,下身却只穿着小内内,尴尬情绪直窜珠穆朗玛峰。
不用问,衣裳肯定和床单一样,被她吐脏了。
田凤雁再度叹气,这孩子,原本瞅着可深沉、可稳馁了,现在看着咋越来越毛躁了呢……
田凤雁无语抚额:“今晚,睡沙。”
陈星点头如小鸡啄米,又尴尬的问:“雁姨,我、我的衣裳,干、干了吗?”
田凤雁一翻白眼儿:“我没把你人扔出去就不错了,你还敢指望我给你洗衣服?”
陈星:“……”
田凤雁打开衣柜,从里面随便掏出一条连衣裙,扔给了陈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