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歉的朝苏冉点了点头,又变回了那个绅士有礼,公子如玉的模样。
“抱歉,我刚刚确实有些不舒服,不过现在已经好些了。快到晚饭时间了,那我们先回魏叔那里吃过晚饭,然后再送你回去。”
苏冉乖顺的点点头,对此没什么意见,便放下怀里的小兔子,俯身摸了摸兔子毛绒绒的小脑袋,有些不舍的和它挥手说了声‘再见’才离开。
两人到门口时才现已经出不去了,门口堵了几辆装有各种饲料的皮卡,有很多工人正在搬货,前面还站了个指挥的。
指挥那人穿搭很非主流,满脸的眉钉鼻钉唇钉,顶着一头黄,甚至t恤外还露着花臂,最重要的是右手还缠着绷带挎在脖子上。
苏冉与裴安之对视一眼,顿时觉得有些不妙,这不正是昨晚闹事的黄毛怪么,怎么会在这儿遇到他啊,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原来黄毛怪是饲料厂的员工,平时溜须拍马和老板关系也算不错,在厂里也有几个狐朋狗友,唯他马是瞻的那种,其实就想让黄毛怪在老板那儿多提点提点他们。
刚巧老板要过来结账,他就带着几个兄弟一起跟来了。
一转头就看到了苏冉与裴安之,女的他记不太清了,但这高个男人,他一辈子都不会忘。
要不是这男人,他的手指也不会废,医生说他的骨头粉碎的太过严重,就算打了石膏也恢复不了之前的百分之五十。
黄毛怪恨不得将那对狗男女剁碎了喂狗,看来还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么快又让他们遇上了。
裴安之拉过苏冉刚转身准备离开,却被人围了起来,黄毛怪就站在二人身后,阴阳怪气的笑了两声。
“要去哪儿啊,美女,还真是巧呢,我们又见面了啊。真是不打不相识,你们说是吧。”
将他们包围的有十几个人,而且手里都拿着家伙,就算裴安之再怎么能打,也以一敌不了十。
苏冉回头看向黄毛怪,当然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于是,她尴尬的笑了两声。
“是挺巧的哈,既然各位大哥这么忙,就先忙你们的,不用管我们,我们就只是路过,路过而已。”
黄毛怪冷斥了一声,这娘们儿倒是挺会服软,但他可没那么软的心肠。
“怎么美女,昨天骂我骂的不是挺得劲儿么。来,继续骂啊,哥听着舒服。”
“不不不,大哥们,昨天都是误会。是我们不懂事儿,我向大哥们道歉,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行吧。”
苏冉低声下气的向黄毛怪道歉,刚要弯腰却被身旁的男人拦住,她转头给裴安之使眼色,可对方始终置之不理。
裴安之怎么会让他的天使给这些渣渣卑躬屈膝的道歉,他们这些垃圾也配,他垂眸,淹下眼底的冷厉,冷嘲了一句“一群垃圾”,连看都没看这些人一眼。
这一举动可把黄毛怪给惹急了,他朝周围人挥了挥手,一双绿豆眼儿死死盯着裴安之,大声的叫嚣。
“你们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本来还想和你们好好聊聊的,既然你们这么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兄弟们把这小白脸的双手给老子废了,狠狠地打。”
听到这话,苏冉瞬间不淡定了,连忙喊了一声‘停’,怒瞪了黄毛怪一眼,她强装淡定的警告着。
“你到底想怎样,有什么事冲我来。我警告你,要是敢碰他一个手指头,我跟你们没完!”
一个女人的威胁,黄毛怪怎么会放在眼里,不过,他抬头瞧了苏冉一眼,脸上露出猥琐的笑。
“问我想怎样,美女,你会不清楚么。让我放了这小白脸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陪我睡一晚,我就考虑放过他怎么样。”
话音未落,一阵疾风袭来,大家还没看清是怎么一回事,黄毛怪就已经飞了出去,趴在地上口吐鲜血,门牙都掉了两颗,模样好不吓人。
裴安之刚收回腿,就听到黄毛怪鬼哭狼嚎的声音,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一个冷眼扫过,吓得对方立即收回了手。
刚刚那度,那标准的侧踢简直闪瞎了苏冉的眼睛,如此熟练的动作,让她想起了军人,除了军人,她想不出这么好的身手是怎么练出来的。
这一气呵成的动作也把周围的人看呆了,要不是黄毛怪大喊一声{上啊},估计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呢,包括苏冉在内。
十几个手里都拿着棍子的恶汉,向他们一步步逼近,苏冉将头绑成丸子,双手握拳,摆出一副应战的模样。
要是论打架的话,她从小打到大怕过谁,就算拼了她这条命,也要护住画中仙。
相比之下,裴安之淡定的像河边钓鱼的老大爷,他慢慢靠近苏冉小声的嘱咐着。
“一会我拖住他们,你找机会跑知道么。”
跑?开什么玩笑,她怎么可能丢下他一个人啊,但为了让裴安之不分心,苏冉只能点头答应。
对方十几个人,一窝蜂似的全都冲上来了,令裴安之没想到的是苏冉居然也有些身手。
但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只会一些擒拿的功夫,根本使不出什么杀招来。
为了保护苏冉,裴安之连续挨了几棍子,连吭都没吭一声,就像是一个毫无痛感的机器人。
他没有痛感,但苏冉有啊,看着他被打,心真的很疼,她咬了咬牙,不知从哪儿捡起一根棍子,朝着一个人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她真的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不然也不会这么不计后果,就当她拿着棍棒胡乱的挥舞时,远处儿一道沉冷的声音叫停了这场闹剧。
周围全是人,苏冉根本看不清来的是什么人,就当她快虚脱时,有人托住了她的腰,抬眸一看,果然是裴安之。
她朝对方莞尔一笑,安心的靠在了他身上,只要有他在,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她都敢闯一闯。
人群散开,黄毛怪带了一个三十多岁,穿着休闲夹克,匪里匪气,社会气息很重的平头男人朝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