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烈日骄阳,汗水浸透了谢玉瑶的刘海。
她看着眼前密不透风的玉米杆,掰下几片叶子铺到田埂,坐了歇息。
脱下手套,解开头巾,露出绝美容颜。她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咕噜咕噜喝起灵泉水。
坐了两三分钟后,贝晓不满地叫唤:“坐了那么久了,还不起来干活!”
谢玉瑶冷冷瞥了她一眼,“我是你雇佣的吗?”
“什么?”
“你又没付我工资,管得了吗!”
这话听懂了,贝晓气得跳脚,“你这是损害知青形象,是资本主义大小姐作风。”
“大小姐还要下地?”谢玉瑶嘲讽道,她不惹事,也不怕事。
身体是自己的,若不量力而行,累垮了留下后遗症,可只能自己负责。
农民常年劳作,已经掌握了劳逸结合的本领,知道如何协调劳作。也就只有个别知青年轻气盛愣头青,一味的拼尽全力求赞同,累得苦不堪言不说,还损伤身体久久难愈。
老大姐吴爱红出声相劝:“好了,都少说两句。贝晓你干好自己的活就行,玉瑶你也坚持坚持,再过一个月就开始猫冬了,有的是空闲时间。而且冬天没活干就没工分,现在趁机多赚点工分吧。”
谢玉瑶不指望工分赚粮食,她又不缺吃穿用度,不需要拼命赚工分。
在这大锅饭的时代,工分才值几分钱,成年男子上工可得7-1o分,成年女子上工可得5-8分,表现极其突出的才能得1o分。
干多干少,对于有倚仗的人来说,区别真的不大。
放眼看去,绝大多数的人都在磨洋工,更有甚者偷奸耍滑,等小队长目光转移过去了才假意方便回来。
这就是为何吃大锅饭普遍穷的原因之一,要等以后政策改了分田到户了,才能激劳作积极性。
谢玉瑶盖上水壶起身继续干活。其实以她的物质条件,完全可以磨洋工摆烂,但是她不想消极以待,最起码今天要坚持下去。
她都计划好了,先在乡下好好待两年,再通过高考上大学。
同来的任菲激情高涨,动作利索。在她的对比之下,谢玉瑶就显得生疏惫懒,不过她没在意这些,只要过得去就好了。
*
下工铃响了,劳作的人们下工回家。
知青院里,中午的主食是玉米面疙瘩,可能锅没洗干净,汤上面飘着一层黑色泡沫。
谢玉瑶愁大苦深地盯着盆里的疙瘩汤,实在没勇气打到碗里品尝。
她左右看了看,其他人都吃得挺香,吃得快的男知青甚至已经解决了一碗。
“谢玉瑶,你怎么还不吃呀?等下就没了。”吴丽红喝完一碗,见她还干坐着,就出声提醒。
这合伙吃饭,谁吃得慢谁吃亏。
谢玉瑶站起身,“我煮点面条,你们吃吧。”
说完,她回屋开锁,从箱子里(空间)拿出一包挂面。
“你们谁做的面比较好吃?我请大家吃挂面。”
话音刚落,正在吃饭的知青瞪大了眼睛,这可是难得吃上的细面啊!
“我!我做面还可以。”杨淑梅立马站起来,她也难以下咽疙瘩汤。
江艳红紧接着说:“我来烧火。”
其他人欢快地去菜地里采了些青菜回来洗。
很快青菜面便做好了,每人分到一大碗。
一时间只剩下吸溜吸溜的吃面声,大伙儿吃得意犹未尽。
这两天来,看见谢玉瑶的吃得少,其他知青猜测她必然是背着人开小灶了,不过谁让她有资本挑食呢。
*
午休之后,大家又收拾着要去上工了。
下午继续收获玉米,谢玉瑶如上午般量力而为。
又一次累了之后,她坐在田埂上抬起水壶喝水,余光瞥见赵鸿晖推着一辆独轮车,朝这边走来。
他穿着运输队的蓝色工装服,普通的衣服穿到他那衣架子般的身上,愣是穿出一种特别感觉,充满了男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