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張殊南道:「張大人,我敬重您,但您不能拿我尋開心啊。」
說罷,韓武帶著兩位副將徑直穿過靶場,往門口走。
雲霽看著韓武離去的身影,上前兩步,從容不迫地挽弓搭箭。
不遠處的標靶,是一副被掛起來的鎧甲。射中鎧甲很容易,但她在等,遲遲沒有放箭。
韓武見她搭弓不射,對身旁的副將說:「瞧瞧,姿勢擺的不錯,卻是個花架子。」
終於,當韓武甩著膀子,罵罵咧咧地走到靶場中央時,「颼」地一聲,一支羽箭擦著他的鼻子疾馳而過,釘在了草人的面中,沒有被鎧甲覆蓋的地方。
這一箭,讓喧鬧的靶場,寂靜無聲。
兩名副將當場拔劍,韓武僵在原地,摸了摸鼻尖被羽尾擦出的血痕,又轉過頭看了看那支箭。
這丫頭知道憑她的力氣是射不穿鎧甲的,所以她瞄的是面中。
很聰明,有血性,極自信,故意等他走到這裡才射。
這女郎是個難得的人才。韓武命副將把劍收回去,示意雲霽走過來。
雲安眨了眨眼睛,試圖將那一點不舍逼回去,沉聲道:「去吧雲霽。」
雲霽走到韓武面前,還沒開口,韓武抬手就給了雲霽一個耳光。
「他怎麼敢動手?」雲安當即就要衝上前去,卻被張殊南一把拽住手臂。
「他動手打雲霽了,張殊南,你是不是瞎了?」
「雲霽現在不是你妹妹了。」張殊南平靜道,「那是她的主將,我們不能插手。」
驕陽似火,雲霽用手背揩去唇角的血漬,冷冷地看向韓武。
韓武的聲音很粗糙,像是被沙石打磨過:「記著,永遠別把箭頭對著自己人。」
他吩咐兩位副將:「收拾一間單獨的屋子給她,從今日起,她就是我的親衛了。」
「你叫什麼,是張大人的妹子嗎?」韓武問。
雲霽笑道:「臨安雲霽。站在張殊南旁邊的,是我大哥,雲安。」
雲霽跟著副將往營地的方向走去,韓武朝著雲安十分敬重的有一禮。
雲安望著雲霽離去的身影,仿佛被抽掉了最後一口氣,他彎著脊背,要趙靖扶著才能站穩。
「我不是個好大哥,我真的把她送進軍營了。」
作者有話說:
休息了一天,感覺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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