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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5页）

这一刻，害怕不再占据我的理智，我只知道我要为妈妈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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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妈妈静静躺着，手脚都是青一块紫一块。

我不敢哭出声，只是靠在床边，等着妈妈醒来。

外婆也来了，她看到躺在床上的妈妈，泣不成声。

我知道妈妈是为了我才会被打，但我还是害怕外婆会指责我，不敢靠近外婆。

我默默将床边的位置腾出来给外婆，自己退到门口站着。

「你就这么恨你妈我是不是！我以为都是为了你好啊！」

可倩倩觉得，妈妈对倩倩的好才是真的好。

爷爷奶奶来了，只是几天没见，他们脸上看起来沧桑了很多。

倩倩看着他们，只担心他们会不会伤害妈妈。

我上前挡住他们再靠近妈妈：「不要靠近妈妈！」

爷爷脸上立马浮起不满，刚伸出的手却被奶奶拉住。

奶奶给他使了个眼色，爷爷只咬紧着后牙根一言不发。

「倩倩，我是奶奶啊，最疼你的奶奶，这孩子怎么几天没见就生分了。」

我快六岁了，不是随便被人糊弄的小孩。

总和我讲大道理的妈妈告诉我，遇到这种情况，不用给对方脸。

「你打了倩倩的头，打了倩倩的脸，这就叫疼倩倩。」

「你把头伸过来，倩倩也想疼疼你。」

奶奶的脸色瞬间绷不住，当即伸出手掐着我的手臂。

我咬紧嘴唇就是不求饶。

「死丫头，学你妈会顶嘴了是不是。」

奶奶小声地说着，眼睛不忘瞟向我身后的外婆。

「医生哥哥，护士姐姐，救命，好疼好疼，倩倩被掐得好疼。」

我这一叫嚷，奶奶立马松开了我，脸上像憋着火那样拿我没个办法。

她硬是挤出点笑容：「这孩子真是的，奶奶就想看看她这些天长高了没。」

我毫不客气地回怼：「倩倩跌在泥地里，喊了奶奶，奶奶就是不来救我，倩倩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你这死丫。。。」

外婆站起身，顶开的椅子发出激烈的刺啦声，打断了奶奶骂人的话。

「我一个活人在这里，你们当我是眼瞎还是耳聋！当着我的面还想做什么！」外婆声音中气十足，噎得奶奶说不出话来。

「倩倩过来，离他们远点。」外婆突然喊了我，我眨巴下眼睛，但还是听话地挪了挪身子。

没了阻挡，奶奶拉着爷爷笑嘻嘻地上前。

「亲家母，我们来看看梦梦。」

「来看她死了没？」

外婆一句话直接噎死了奶奶。

「我知道你们来这里想干嘛，你们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只是我没想到，李锋他会是动手打老婆的那种人！」外婆十分懊悔。

「我女儿被打成这样，你们想和解，免谈！」

我没见过态度这么坚决的外婆，但我感到开心，因为妈妈也有她的后盾了。

听着外婆的话，爷爷的脾气直接爆发：「她是死有余辜，要不是她干那混账事，锋儿会打她吗？」

「你们伤害她的女儿，就不死有余辜了？做人不是像你们这样做的！」

「虽然孩子她爸蹲过牢，说话什么的也比较冲，但他就没打过我！如果他还在，看到娃被你们打成这样，怎么着都会把你们两个老的一起弄死。」外婆的眼神突然发狠，浑身透着一股威压。

爷爷奶奶害怕地后退了一步，没想到外公还有这个身份。

外婆冷冷一笑：「但我也不是吃素的！你们敢再来骚扰我女儿，我一个人也是不怕把你们一起拉下去！」

说着外婆从水果栏里拿出水果刀，吓得奶奶赶紧拉着爷爷跑了。

「倩倩过来外婆这。」

我也怕，妈妈说过，刀不能玩，会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