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已玩吧,我走了。」挑了火就走,這是周淮陽給祁楠的懲罰。
於是也不看那人的表情了,扯過扔在一旁的褲子,就準備套上離開。
「茲拉——」一聲奇怪的聲音傳到周淮陽的耳朵里,他停住了穿褲子的手,仔細聆聽了一下。
突然,那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明顯,就像是布料裂開的聲音。
周淮陽連忙轉身往後面看去,映入眼帘的一幕使他震驚在原地,連跑都沒反應過來。
他往祁楠手上結結實實綁了很多圈的布條,已經散了,祁楠正一點點將手上的剩餘布料清除。
那雙幽暗的眼眸卻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好像雪地里的餓狼,鎖定了獵物,時機一到,就會撲上來。
周淮陽心猛地一顫,直覺他現在應該獲得一個瞬移的技能,或者憑空消失的技能,才能應對面前的餓狼。
他的大腦里只出現了一個想法,那就是——玩脫了!
周淮陽四肢並用,也不管褲子是否穿上,朝床尾奔去,可是剛要碰到床沿,右腿就攀上了一隻手掌,緊緊的握住最細的腳腕,輕而易舉的將人拖了回去。
「……」
艹,這力氣,真特麼大,相差太懸殊了,毫無反抗之力。
「別亂來,我會生氣的,祁楠!」周淮陽就是玩不起了,想跑,儘量說些狠話嚇住他。
「艹,別壓我,我真的生氣了!」
周淮陽被拖了回去,身體翻過去,平躺在床上,身上壓上來一塊明顯比以前重了許多像鐵塊一樣堅硬滾燙的身體。
話說的狠,可聲音卻控制不住的顫了起來,完全底氣不足。
「你吃醋了。」祁楠低頭埋在他脖頸間,噴灑著滾燙的氣息,聲音低啞非常。
「我才沒有!」周淮陽梗著脖子反駁道,可是他的刻意在自已頸間親吻激起了他一陣顫慄。
他感覺全身毛孔都被關閉了,血氣朝天靈蓋涌。
「怎麼還和一張紙吃醋呢?我明明心裡裝滿了你,就算我在意那張紙,也是因為,」祁楠從脖頸漸漸移到了胸口,用尖銳的齒貝不輕不重的啃咬上面的肌膚,所過之處,都留下點點紅痕。
「它能證明我們彼此相愛,並且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唔!」
……
等周淮陽再一次睜眼時,外面天光大亮,柔柔的紗幔拉著,光線沒有刺眼。
他動了動身體,一下子疼得嘴角都抽搐了,無奈只能放棄移動。
腰疼,屁股也疼,還有手腕,脖子,腿……
這也太能折騰了。
房間門被打開了,祁楠聽見動靜走了進來。
「身體有哪不舒服的地方嗎?」他手上是一管藥膏,將被子底下周淮陽的手拿了出來,擠了一些上去,慢慢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