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女子的母亲也走了过来,连连道谢。
“娘,爹爹他。。。。。。”
母子走到老汉尸边,趴在尸体上痛哭起来。
“二位,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陶某人还需要二位的帮忙。”
女子擦掉眼泪,站起身来。
“大人有什么用得着奴家的,尽管说就是。”
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只要与女子对视,陶善文总能想起柳娥皇来。
世间怎能有如此相像之人。。。。。。
“敢问姑娘芳名?”
“奴家姓华,单名一个珠字。”
华珠。
“莫非是取曼珠沙华之意?”
华珠点了点头:“奴家出生的时候,爹娘找人给我求了这么个名字,说这个名字很合奴家的命数,只是奴家见识浅薄,实在不能参透。”
陶善文本想说这是个悲情的名字,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下了。
他咳嗽了一声。
“挺好听的。本官想,今日虽然救了你们,但终究不能斩草除根,我们走后,那知府必然还要刁难你们。能先告诉本官,那知府和你们之间的事吗?”
华珠没说话,眼里窝着晶莹的泪珠。
华珠母亲走过来,搂着华珠,叹道:“说起来,这真是我们华家的冤孽啊。。。。。。我们家有个香料作坊,日子一直挺安定。那日,孩子他爹还有孩子,赶着牛车,去城外给一户人家送货,回城的时候,不慎撞坏了知府王天仁的马车,王天仁见孩子有几分姿色,便起了色心,勒令孩子他爹赔钱,否则就拿女儿还债。孩子他爹千求万告,才求了三天的期限,回去借钱。可王天仁早就跟我们认识的人打了招呼,不许一个人借钱给我们。。。。。。今日三天期限已到,他们便来抢女儿了。。。。。。万幸碰到了大人!”
说着,母女两个又抱着哭了起来。
唐熙义愤填膺,冷冷道:“早让我去杀了他,哪有这么多事。”
“别废话了。”
陶善文指着那群跪在地上的家丁。
“我问你们,你们知府老爷现在在哪里?”
“在家里,等着成亲呢,城中的官员,也都在那里。”
陶善文:“你们几个,抬着空轿子回去,就说新娘子被人劫了,要人,就到知府衙门里去!不许说是朝廷钦差,不然让你们跟管家一个下场!”
唐熙喝道:“还不快去!”
“是!是!是!”
家丁们抬起轿子,飞蹿下桥。
陶善文:“烦劳姑娘随本官走一遭吧。”
华珠有些害怕,不敢去。
陶善文温和一笑,柔声道:“我也在的,姑娘不用怕。想来这么长的路,姑娘这身行装,走起路来也不方便,若是愿意,上本官的马如何?”
“不不不,这如何使得?折煞奴家了。。。。。。”
陶善文笑道:“姑娘不必谦让,干出这番大功绩来,本官还要谢谢姑娘呢。请上马吧。”
“是。”
“老太太腿脚不便,唐侍卫。”
唐熙听言,扶华母上了自己的马。
。。。。。。
王天仁府上,张灯结彩,众宾客齐聚,都等着新娘子到来。
可是等了许久,迟迟不见音信。
王天仁有些恼火,刚要派人去叫,突然下人飞奔进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