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女皇见邺南也曾为自己能顺利继位而出了一份力,将他重提为向王,又给他宗正寺卿的官职,他这辈子恐怕都会活得很惶恐。
邺禹虽然没被贬为庶人,其妻儿子女却并无任何的庇佑,以至于其子已长大却仍是白身,靠邺南的接济。
因此事,即便邺与骁仍是宗亲,却一直以来都被冠以罪人之子的名号,生活很是不易。宗正寺也没禁止他们参加考试,不过他们能否通过,全然要看女皇是否原谅了他们。……
因此事,即便邺与骁仍是宗亲,却一直以来都被冠以罪人之子的名号,生活很是不易。宗正寺也没禁止他们参加考试,不过他们能否通过,全然要看女皇是否原谅了他们。
邺与骁的兄长邺与笙如今二十有一,仍是白身,便是因为每一次考试,女皇都没有让他通过。此次邺与骁能够通过,便全然看太上皇了。
良久,太上皇幽幽地问“快十年了吧”
宫人迟疑片刻,道“十年又两个月了。”
距离泰安二十七年,邺禹被幽禁,可不是十年零两个月了
“他们恨我吗”太上皇又问。
宫人知道这是问邺与骁兄弟,想了想,便道“当年官家仁厚留罪人一命,且放了其子交由向王教诲,他们定会知恩,也不会恨官家。”
“知恩”太上皇喃喃自语,“罢了邺南三番四次将他们的卷子送过来,用心很明显,不过都是在还儿女债。”
在卷子上用朱批了一个“通”字,后,太上皇又继续看下一份卷子去了,没看多久便又掀开了糊名的纸“婴之是许王的孩子”
“官家记性真不错,正是。”宫人笑道。
“这些孩子中,便也只有他的孩子以之为名,况且一个纯之,一个婴之,不是很明显吗再说了,你以为我耳聋昏聩了吗”太上皇道。
“小的不敢”
太上皇的注意力又放回了卷子上“这治河方略若真实施,怕是要掏空国库,她也真敢想。”
宫人笑了笑,不予评价,虽然太上皇这么说,但他能看出太上皇一点也没有生气。
果不其然,太上皇道“不过,这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倒也不是不可为。只是那些老顽固批了不通,怕是舍不得钱袋里面的钱吧”
于是故意跟那些大学士作对一般,太上皇又给通过了,还道“不少孩子理论倒是不错,可到底是实践少,多了些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凡事都还得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才行呀”
宫人听了这么多年,早就理解了这话的意思,道“只是若让各位小郡王、小侯爷离京游历,遇到危险怎么是好”
“不亲身经历风雨、不体察民间疾苦,一味地纵容和呵护他们,日后这容朝,也只会渐渐腐朽和没落。”
“官家言重了”
如此批阅了两日,卷子交给女皇时,女皇看见意料之外的通过名单时,也明白了太上皇的心思,便不再与邺禹的两个儿子为难。不过俩人皆是白身,一下子让他们恢复郡王之子的爵位是不可能的,于是给他们定了“伯”级别的封爵。
邺婴之能通过宗正寺的考试也在许王的意料之外,不过收到消息的那一会儿他可以放了心不愁邺婴之的婚事了。
曾经的邺婴之在他的心中是笑话、不识礼节、不够端庄,长得又胖,还有可能降为县主。虽然县主的身份也不愁嫁,可要想嫁个好人家,还能对许王府予以帮助的人家可难得。
如今她可确定是郡主之身了,身形又瘦了不少,行为举止也有所收敛,要找个王公之后也不算难事了。
考虑到这些,他对邺婴之的态度缓和了许多,除了因她那夜留宿外头而予以惩罚外,也予以了关怀。
邺婴之不怎么在乎这些,她只是有些郁闷“我都通过考验了,温善为何只让人送礼来,她却不来恭贺我”
赵铃道“郡主近来是离不开温丞了。”
小郡主跳了起来,有些慌张“你胡说什么呢,谁离不开她了”
“婢子是说,郡主三句话不离温丞。”……
“婢子是说,郡主三句话不离温丞。”
小郡主哼了哼,也不解释。
阿元匆匆地跑进来,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小郡主“郡主,婢子知道温丞近来在做甚了”
“她在做什么,与我何干”小郡主傲然地说道。
“哦,那婢子便不说了吧”
“你说”小郡主道,“虽然与我无关,但你说也无妨。”
阿元捂嘴轻笑,道“婢子听大郡主说,朝廷近来要查什么来着总而言之便是要查各道的账目,不仅是御史台,连户部、吏部、工部、太府寺、司农寺等都得差遣一些官员前往各道。反正差遣职务各不同,而司农寺则主要查租米等。”
小郡主“咯噔”了一下“这向来都是各道勘查各州府,各道再上报朝廷的,哪有将京官差遣至各道的道理况且司农寺的人不是一向都不外借的吗”
“这婢子可不知,只知朝廷为此都吵开了,这不,大郡主的婚事也因此而被搁置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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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