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宴的时候,江澄子在长桌上指定的位子落座,刚将餐巾拆开盖到膝盖上。
忽然,背后似乎出现了一个人,腿长肩阔,挡住了大片阳光,阴影越过她的头顶落在了腿上的餐巾处。
她回头一看,是宋秉文。
他的座位被安排得更靠前一些,并不与她在同一处。但他没急着去入席,而是来到了她这里。
像是有什么事。
江澄子问“怎么了”
宋秉文垂眸看着她,背着光的瞳仁里一片幽深。
像是有什么话想说,但沉默了片刻只问了句“你这次怎么不跟我祝福了”
“祝福”江澄子重复了遍,一时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宋秉文也没提醒她,就站在她身后等着。
想了一阵,江澄子忽然领悟过来,但旋即又觉得不可置信。
她试探“你是指那个粪叉子祝福”
宋秉文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江澄子脸色僵了僵,迷惑得半晌没说话。
她之前那个所谓的节日祝福,实际上也就是逢年过节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光明正大地骂他一顿而已。他当然也能看出来,所以这么多年来从来也没回复过她,就当没收到一样。要不是那次去他宿舍,看到他手机上一连串的信息,她几乎都以为他把她屏蔽了。
但现在她长大了,心智成熟了,不想干那么幼稚的事了。
他反而跑来问她为什么不骂他了。
江澄子眉头紧皱,这人内心住着个抖吧
她偏过头,简短道“不想了。”
她觉得不好玩了。
宋秉文沉默不语,视线停留在她的后颈。有些细软碎没有挽入盘中,黑色的丝映衬下,肌肤细腻凝脂,白得耀眼。
他有些失神。他现江澄子现在不一样了,以前还跟他斗斗嘴,现在直接就避开了,连斗都不想斗了。
忽而,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这时,宋承书走过来,拉开了江澄子左边座位的椅子,也没立马坐进去,而是问宋秉文“怎么,你是想跟我换位子”
宋秉文转头,视线与他对上,与看向江澄子时不同,眼底暗光涌起。
但他最终没说什么。
正好这时候宋老爷子也坐上了上位,宋秉文没法再停留,必须得去自己的位子了,这才抬步走开。
午宴进行的时候,宋秉文的视线一直往江澄子这边扫过来。
内心很是郁燥,连盘中的食物也食之无味。
这种感觉在看到她边吃边跟宋承书热聊的时候变得尤为明显。
比那天在江家看到两人一同吃饭回来时的那股烦躁更甚了数倍。
午餐后没多久,宋承书就跟江澄子约定,一块溜出去,反正下午都是些无聊的仪式活动。和必须参加的宋秉文不一样,宋承书因为不是内定的宋家继承人,所以不会有人苛责他。
为了表示礼貌,江澄子还是先去跟宋老爷子道了个别,再次祝他福如东海,身体健康。
这个间隙,宋承书让佣人提前拿来了江澄子的外套,朝着大门处走去。
玄关处,宋秉文正站在那里,双手揣在裤子侧兜里,清落又挺拔,目光毫不偏颇地看着他。
宋承书只略微顿了一下,就从他身边走过去。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宋秉文开口了“我们之间的斗争是我们的,别把江澄子扯进来。”
声音不带温度,眼里碎光冷得骇人。
宋承书轻笑了一下,侧眸看他“怎么,心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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