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儿八经接手只有一个半月。
而这一个半月,既没过问城内的民生和安防,也没探究境外的动作。
只是花大价钱,通过境外线买了一大批他们看不懂的玩意,接着就是闷在家主议事厅,或者是闷在他的院子里。
和最近在城内闹的沸沸扬扬的二夫人在一起。
所作所为有违所有家主行径。
不去主母院落更让人费解不明。
但刻在骨子里的信仰,依旧让他对余怀周所有指令,没有半点怀疑,并且百分百执行。
凌晨三点。
余怀周联系他。
半小时后带人去主道围堵二夫人。
他详细交代。
主干道东北南三个方向行进三百米压线,鼓啰齐响,原地停下,不得人越界,等待通知。
安拆见过二夫人,黑黑眼的华裔人。
如果不是因为她和主母长得像,据说年岁比主母大些,像是更会伺候人,加上长老那边没过问。
别说民众,就是安拆都想去找点她的晦气。
哪有家主和主母还没举行成婚礼。
家主便整日和这个不知来路,不是本城的人住在一起的道理。
后来不满消退了。
因为二夫人犯了众怒,在大庭广众下对主母大不敬。
家主夫人在这座城里是仅次于家主的存在。
她身上肩负着孕育下一任家主的使命和职责。
二夫人就算再得家主的宠爱,再会伺候人,也完了。
这个完了没有半点隐晦意思,是直白的字面意思。
境外边界城最忌讳以下犯上。
加上家主从那座院子里搬走,侍卫撤走,没明说,但却顺了民怨。
让安静的城里突然就直接的在明面上喧嚣了起来。
想瞧瞧这胆大妄为的女人和主母有多像的大有人在。
对下一任家主迟迟没有诞生而忧心忡忡,长老们没动作,自己想要自作主张为城分忧的更大有人在。
信仰越纯粹之人。
对从天而降的这位二夫人的恶意越重。
安拆对她的恶意也重。
如果余怀周没话。
大半夜的在主道上碰见了,他会给她个闷棍。
在守护自己信仰面前,男不欺女,不在他的概念里。
但家主话了,必须一切跟随指令。
他详细看了路线。
护卫队从主干道三个方向的牙口行进三百米。
距离三方交汇点有五米的空档。
安拆隐隐感觉这五米的空间,是余怀周给二夫人留的活路。
之所以说是活路。
是因为午夜的锣鼓其鸣会吸引来无数人。
护卫队代表家主,有他们压线。
即便来的人再多,对其间被包围的人有再大的恶意。
他们也不会再朝前近一步。
在众目睽睽下违抗家主指令的大山,没人能背得起。
安拆想不通余怀周为什么要给她留活路。
为什么留了活路,又让他安排锣鼓齐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