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靖淑也是一臉嚮往,「我還好,喬喬確實難得出來一次。」
「這段時間薛桃也很少出門了,後院的事都壓著吧?」
之前喬藴曦一直跟著四房,偶爾薛桃出門應酬的時候會帶上她和喬錦雯,所以滕靜月提到薛桃並不奇怪。只是,在親眼看到了喬家的人如何排擠自己的女兒後,谷靖淑對薛桃的感激也沒了,喬喬現在的性子,多半就是薛桃刻意培養的。
谷靖淑不怨別人,喬喬是她的女兒,她沒盡到照顧、培養喬喬的責任,有什麼資格去怪別人?
所以,她現在最重要的事,也是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慢慢糾正喬喬的性子和脾氣,不要她八面玲瓏,至少也不能逆來順受。
討好長輩什麼的,谷靖淑不強求,她在意的,只有自己的女兒會不會吃虧。
商賈人家沒那麼多講究,喬興邦一家三口和馬雲清一家四口圍在包間的一張桌上吃飯,倒也其樂融融。
飯後,喬興邦和馬雲清父子到茶樓喝茶,喬藴曦跟著谷靖淑和滕靜月逛街。
這是喬藴曦第一次正兒八經地逛街,說不好奇是假的,不管她以什麼身份在這裡生活,了解局勢都是很重要的。
作為一個標準的富三代,喬藴曦逛的商鋪都是錦城數一數二的輕奢店,挑選的東西都是最貴的。
飾什麼的,喬藴曦歲數小,還不急著買,所以谷靖淑帶著她逛布莊。
喬家自己就是做絲綢生意的,最好的布料就在喬家,繡莊上的繡娘也是刺繡高手,幾個蜀繡師傅還是川蜀地區最頂級的刺繡師傅,所以喬藴曦從不缺這些。不過,京城那邊傳來的衣服樣式很吃香,畢竟這個時期,時尚的風向標還是以京城為標杆,所以在翻看了的畫冊後,谷靖淑給喬藴曦選了兩套衣服的樣式。
「喬喬還有什麼想買的?滕姨送你。」在銀飾鋪子裡,滕靜月對喬藴曦說道。
「謝謝滕姨,喬喬沒什麼想要的。」喬藴曦癱著一張臉。
不管是穿前還是穿後,她對這些衣服、飾都沒多大的興。
回到東院,小丫鬟才剛上了茶,就有人來說白姨娘來了。
谷靖淑冷笑一聲,朝喬興邦看去。
喬興邦也是滿臉的不耐,「我到書房去。」
喬藴曦搖頭。
這種避而不見的婉轉方式,對無孔不鑽的白姨娘沒有用。
他們越是避讓,白姨娘越是步步緊逼,總有被她揪著機會,爬床成功的時候。
想是喬興邦也想到了這點,說完話並沒有動,而是沖丫鬟點了點頭。
「喬喬,累了吧?娘讓人熬了藥膳雞湯,你回院子喝點。」
喬藴曦知道谷靖淑是不想她看那些腌臢的事。
可她怎麼能一走了之,把父母留在這裡?
乖巧地笑了,「娘,喬喬在這裡陪著你們,什麼都不做。你總得給喬喬一個學習的機會吧。」
以後,保不准她也會遇到這樣的事呢?
片刻,白姨娘跟著小丫鬟進來了。
喬藴曦頓時瞪大了眼睛。
雖說錦城的秋末還有暖意,可到底和夏季不同了,用現代的話說,雖然還不至於穿秋褲,但也不是披著一層透明的薄紗出場的季節。
喬藴曦替白姨娘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奴婢給老爺、夫人、小姐請安。」嗲聲嗲氣的聲音,喬藴曦冷不丁地打了一個激靈。
這聲音抖的,估計是冷的吧。
這種捏著嗓子說話的技能,也算是白姨娘的一門看家本事了。
「起來吧。」谷靖淑沒有為難白姨娘。
白姨娘慢悠悠地起身,目光婉轉地在喬興邦身上轉了一圈,欲說還休,滿滿的情意綿綿。
喬藴曦搖頭。
果然是跟在老妖婆身邊的,爭寵的手段也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