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点了点头。
待雅室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时念下意识地后退。
裴成渊冷眸微凛,有一丝丝的不悦。
他正襟危坐,表情寡情、冷漠:“听说时小姐在找房子住?”
时念惊愣了一下,诧异他怎么知道她的事。
转念一想,大概是院长为了讨好金主,把这事透露给他的。
“已经找到了。”她点了点头。
裴成渊拿起酒杯,动作一滞。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时念,声音不禁抬高:“住哪?”
“裴先生,我没有义务向你交代我的私生活吧?”时念抗拒道,整个人带着防备。
她既然知道裴成渊接近她的原因,便要快刀斩乱麻,把他们的关系梳理清楚。
“裴家和时家娃娃亲这事,我已经听我母亲说了,如果裴先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找上我,那大可不必。”
“我在京城没什么好名声,倒追厉北骁,被人骂舔狗,我很清楚自己配不上裴先生。”
“呵。”裴成渊轻嗤一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时念接下他的话,一脸的坦然:“要是没其他事,我先告退。”
她一副和裴成渊划清界限,公事公办的态度。
她唱戏,他听戏。
他拿钱,她收钱。
他们之间就是服务行业和客人的关系。
“慢着。”
时念刚转身,便被身后男人叫住。
裴成渊声音低沉,听不出什么感情。
“厉北骁给李施施撑腰,抢你番位,你如果想,我可以出手帮你。”
“不用,多谢。”时念心如止水,点头示意。
她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样子,让裴成渊有一股浓烈的挫败感。
他身居高位,向来都是女人眼巴巴地凑过来,百般讨好。
这还是第一回,一个女人不把他放在眼里,对他爱答不理。
他冷笑了一声,眼里都是凉薄。
尽管心里不爽了片刻,但还是迅整理好情绪。
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他的声音低沉无边:“好,如果你能说服裴时两家取消婚约,那裴某人今后必定远离时小姐,再不干涉。”
“行,一言为定。”时念应承下来,没有过多的去揣测裴成渊的目的,抬步便离开。
她走后没多久,秘书大步迈了进来。
一脸的诚惶诚恐:“先生,梨园那套房子,还用打扫么?”
“不用了。”裴成渊声音闷闷的,很显然心中不快。
秘书点了点头,怯怯不敢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