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霜序無心的話語,將他深埋地下的痛苦給挖了出來。
沈承安看過了狼狽、氣得發抖的盛霜序,他的復仇很爽快,他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地壓在了盛霜序頭上。
但——復仇的快樂卻無法稀釋他的痛苦,他體會不到一絲他應得的快樂。
遇到盛霜序前,他靠拼命工作搞得自己精疲力盡,迫使他入睡前都沒有空隙胡思亂想,囚禁了盛霜序後,他則將睡前的精力都消耗在了那種事情上。
沈承安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單純地躺在床上,光靠自己平靜入睡。
盛霜序的後頸散發著清的皂角味道,沈承安閉上眼睛,無端地想起了那條紅裙子。
穿著裙子的盛霜序很漂亮。
沈承安想。他想著紅裙子的盛霜序,才不會那麼噁心。
沈承安聽著身側盛霜序均勻而平穩的呼吸,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緒,想起他的老師隨著呼吸鼓動的胸膛,盛霜序很瘦,胸前的肉卻很軟,沈承安一隻手就能抓住,上下浮動的胸膛趁著心跳聲,在他手中咚咚咚地響。
沈承安垂下頭,鼻尖埋進眼前細嫩的肩窩裡。
他想著穿著紅裙子的盛霜序,無關愛情,只有最原始的欲望。
沈承安做過治療後,欲望很淺,連自瀆都很少再有,即便以前愛慕韶清時,他對他的愛也僅停留於曖昧的精神層面上。
而現在,沈承安竟然光靠腦海里模模糊糊的紅裙子的印象,想著他老師的模樣,呼吸急促起來。
「沈承安……你……」盛霜序被他燙醒了,沈承安的呼吸帶著火,幾乎灼傷盛霜序的肩膀,他的聲音越來越小,「……你頂到我了。」
第22章不配
沈承安沉浸在盛霜序的皂角香里,他低沉地說:「老師,你先睡吧。」
盛霜序該早些休息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身後的沈承安像塊火炭,他根本無法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那張紙還貼在他的口袋裡,沈承安靠的太近了,他不想被沈承安發現。
一雙柔軟纖細的手抵住了沈承安的小腹,那是盛霜序的手,他不是有意要去摸沈承安的腹肌,太黑了,他不好意思往過看,手便沿著那結實的肌肉往下移。
要把沈承安伺候好了,盛霜序想,免得他又要生氣。
沈承安悶哼一聲。
他們之間誰也沒說話,沈承安猛地伸臂攬住盛霜序的肩膀,他按住盛霜序上下浮動的胸膛——和他想像中的一樣柔軟,沈承安收緊手臂,攥緊了盛霜序。
盛霜序輕呼一聲,下意識想要躲開,他的胸膛仿佛就要被沈承安捏碎了。
沈承安猛地鉗住他的下巴,手指強硬地塞進盛霜序的嘴巴里。
盛霜序的口腔內壁滾燙,軟綿綿地依附著沈承安的手指,來不及吞咽的涎水粘膩膩地糊在沈承安指尖。
「不要說話,」沈承安不想在這時候從幻想中抽離出來,說,「男人的聲音會讓我很噁心。」
盛霜序胸口還脹脹的疼,他立馬沒了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