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和银楼的岳掌柜被迎客楼的东家郑迎到了迎客楼的雅间里。
郑对岳掌柜的十分客气周到,自从见到岳掌柜,他脸上的笑意就没下来过。
寒暄过后,郑就一脸期待的看着岳掌柜的,客气道:“都快天黑了,还劳岳掌柜的跑一趟,您有事就派个人过来说一声就成了。”
岳掌柜的客套疏离的笑了笑,“这可不行!我这是奉我东家三少爷的命令来见郑老板的,不敢不亲自前来啊。”
“您东家三少爷?”郑一惊,随即一双三角眼满是喜悦,“您东家三少爷是要在迎客楼订宴宴请贵人们吗?”
毕竟到了年底了嘛。
听说宝和银楼的那位东家三少爷正在和月县宝和银楼盘账呢。
既然人来了和月县,怎么也得请和月县的父母官吃喝一顿,再打点打点吧!
这可是个大生意啊!
宴请当地父母官,那酒水肯定得上最贵最好的酒水,菜式也是最贵最好的菜式!
这一餐宴席下去,少说他迎客楼也能赚个两三百两的银子!
郑越想越高兴,嘴巴都差点咧到耳根子处了。
岳掌柜的瞥了一眼郑,不屑的勾起了唇角。
“我们东家三少爷在和月县倒是没有什么贵人需要宴请的。”
岳掌柜瞧着郑立刻变脸,心中冷哼一声,“我此来是来告知郑老板一声,我东家三少爷和东家老太爷极喜苏记食肆的吃食。
在和月县,郑老板在吃食这一行上是数一数二的,也要对那些有自己传承的小食肆小酒馆多些容人之量才是。”
郑的脸色一下难看了起来。
这是什么?
是为了苏记那个小食肆来敲打他?
苏记那个小食肆与宝和银楼是怎么勾搭上的?
“郑老板,我东家三少爷还等着我回去回话呢。烦请您给个定心丸,省的我东家三少爷和东家老太爷少了喜欢的吃食。”
岳掌柜的脸上笑盈盈的,笑意是不达眼底的,甚至盯着郑的眼神有几分凌厉。
郑握紧了拳头,又缓缓的放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后才撑着笑对岳掌柜的道:“岳掌柜多虑了,郑某一向有容人之量,岂能和一个小小的食肆一般见识?”
这还不服呢!
岳掌柜轻蔑的眯了眯眼,也懒得和他打嘴仗。
“郑老板这般保证了,想来不会不顾身份食言的。那我这就回去向我东家三少爷复命了。告辞!”
岳掌柜的离开后,郑气的将雅间的那一套价值不菲的茶具给砸了个稀碎。
好个苏记食肆!
他倒是小看了,竟能请得动宝和银楼这尊大佛!
这还真是让他投鼠忌器了……
苏茵茵一家是不知道苏茵茵之前对宝和银楼的布局已经起了效果。
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回了苏家庄。
第二日一早,苏茵茵又起晚了。
又是弯弯来喊她起来吃早食的。
“祖母说你这几日日日往食肆跑,小人儿家太累了,让你今儿在家歇一日,今儿不要去食肆了。”
弯弯说完伸手摸了摸小妹红扑扑的小脸,这几日小妹吃的好,脸好像长了点儿肉了。
苏茵茵打了一个哈欠,软软糯糯的问:“真的呀?可二哥今儿已经去县学了,食肆忙的开吗?”
弯弯温柔一笑,一边帮苏茵茵穿衣服,一边道:“祖母去食肆帮忙了。”
“她老人家说她还没有到了不能动的地步,多动动她身上的老毛病都好了,非要去呢。”
苏茵茵心想,那倒也是,生命在于运动,适当的运动对身体是好的。
但也不能运动过度。
像她她这身子骨还在康复中的小孩子就不能太劳累了。
祖母的好意,她就欣然接受了。
今儿就在家陪陪阿娘和两个姐姐吧。
洗漱过后,苏茵茵吃了早食,苏弯弯洗了碗后就钻到房里绣帕子去了。
“二姐,你这样喜欢做女红啊。”苏茵茵瞧着二姐帕子上绣的那只活灵活现的彩蝶,羡慕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