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夏道:“我娘说了,姑娘家日后都是要嫁人的,嫁人就一定要有嫁妆,要早早开始准备嫁妆,否则会被别人瞧不起。”
小姑娘年纪还小,说这些话的时候还不知道害羞。
瞿扶澜知道海夏说的都对,正常的古人思维,只是她却不会认同这种观点,别人如何与她无关,她只知道自己一个三等丫鬟的身份,先升职要紧。
晚上睡觉的时候瞿扶澜清点了一下空间里的钱财,她并不像海夏说的那样对钱不感兴趣,她还没到那种四大皆空的境界,只不过是知道赏钱早晚会是自己的,迟一些去领而已,还能给顶头上司留下一个不争不抢的好印象。
做下人的要安守本分,老老实实做事才能让主子喜欢。
一直以来她都是拿到了赏钱就往空间里丢,也没认真清点过,如今一看,居然发现有不小积蓄了。
给老太太看病那次她得了二十两银子外加一个镯子和一串珠宝。
裴府里的一等丫头的月例是一两,二等丫头是一吊,三等丫头是五百钱。
今天月圆姐姐又替她领了两百钱。
如今她的积蓄相当于一个大丫鬟将近两年的工资,还不算上金镯子首饰珠宝之类。
哎,在失去自由的日子里,也唯有这些金钱能让她心头好受一些了。
一辈子掌控
上次月圆姐姐发了话,如今瞿扶澜给老太太配好了药后,期间她也不再去做其他打杂的活计,留在屋里跟海夏学针线。
瞿扶澜不想学的,她对针线不感兴趣,但上次月圆姐姐让她得闲了多学些针线,别再出去打杂了,还说老太太对针线女红好的丫鬟更看重。
裴老太太自然是不缺穿的戴的,但有些抹额啊,鞋子袜子啊之类的,还是得贴身丫鬟量身定做,亲自缝补才更舒适。
老太太让月圆提携瞿扶澜,月圆也是上了心的,该提点的都提点了。
瞿扶澜也不辜负月圆的看重,反正技多不压身,就跟海夏学了。
海夏性格虽然跳脱,针线活却不差,这个时代的女性懂针线也是普遍的事情,毕竟很多人的嫁衣都是靠自己缝制的。
这边在学针线,隔壁的茶水房里却传来了声音。
是海星的声音:“老太太要喝茶呢,你赶紧送过去,记得在老太太跟前说些好听的,让她老人家开心开心。”
随即就是海春兴奋的声音:“我这就去!”
然后就是一阵动作,是海春离开茶水房的脚步声。
海星如今是不遗余力的扶持她妹妹。
海夏都看出来了。
“她若是踏踏实实干活,凭真本事到主子跟前得脸,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你瞧瞧她都做了什么,仗着姐姐的缘故,整日里除了茶水房的活计之外,其他活计都不干,就连茶水房里的砍柴烧火的都是另一个丫鬟做的,等茶烧好了她领现成的去主子跟前卖脸,真是好生不要脸。”
“不过一个送茶的活计,能不能近身到主子跟前还不一定呢,不像海棠姐姐,你日日给老太太送药,是天天能近身的,我看啊,最后谁能顶替那个位置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