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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霁安笑道,“大哥若真不喜欢这门亲事,明日我想办法帮你退了,再找一个更合适的。”
裴渊却道,“罢了,不必麻烦,我是没什么要求,只要祖母和母亲喜欢就行。”
裴霁安只笑笑不说话,他有心想帮,奈何别人不接纳他也没法。
回到荔香院里,发现瞿扶澜还在书房看账本。
却说瞿扶澜匆匆吃过饭了就又回书房看账本了。
看账本不是一件轻松的活,没有参与过经营,不知道物价,仅凭账本就能看出问题,那得有一定本事才行。
对于瞿扶澜看账本的事情,裴世子身边的四大护卫都不看好。
那么多账本,光是看完都费劲,还想从中发现问题就更难了。
何况那些账本也是无关紧要的,有盈利的铺子自然不会让她轻易触碰,用这样的店铺来考瞿扶澜,其实是有意为之,有两层意思。
一则,若她没有本事,刚好让她知难而退;二则,看她以后想做什么,若是想借用经商给裴家对手传递消息什么的,他们正好可以捉贼捉赃。
“你们说她用多长时间能看完那些账本?”
四个护卫坐在树上讨论着,这个视角可以看清楚书房里的一切。
“店铺掌柜月底清算的时候,都得整理个七八日,她少说也要半个月才能看完吧。”
“说不定只是装腔作势,心根本不在看账本上,到时候用一句‘都没问题’就打发了。”
“咱们来打个赌吧,就她能否发现问题来做赌。”
“这不合理,她既说了会经商,少说也要发现几个问题才好跟主子交代的,何况那些账本多多少少都有一些问题,赌她看不出问题的必输无疑。”
“也有理,那咱们换一种赌法,就以她是否为‘细作’为赌注,如何?”
这一次就没人反对了。
最后,有两个人认为瞿扶澜是细作,有两个人认为不是,分摊得刚刚好。
瞿扶澜毕竟只是一个弱女子,真真假假的,也不是那么容易辨别的,赌的就是一种概率罢了。
瞿扶澜并不知道自己沦为别人赌注了,她心思全放在账本上,把账本当成她唯一出路。
见裴世子进门,瞿扶澜忙起身就要行礼,被抬手制止了。
“可用过膳了?”裴世子问。
“用过了才回来继续看的。”瞿扶澜回。
“账本也不是一时半会能看完,何不留着白日里再看?”
“左右也没有其他事情做,想着早些看完早安心,不过我也不会看太久,大部分还是留白日里看的。”